可現在，他燒到39度5，得了急性肺炎，她卻連來看一眼都不肯。
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助理看著顧承霄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艱難的吞嚥了口唾沫，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顧總，顏總她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承霄厲聲打斷。
“出去。”
這命令的語氣，卻因為他生病時的沙啞嗓音大打折扣。
但助理卻立刻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病房。
開玩笑，他又不是看不出來，顧承霄現在正在氣頭上。
槍打出頭鳥，這個時候他站出來，那不是存心想要找死嗎？
他可沒那麼蠢。
顧承霄在醫院住了整整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他每天都在等顏清歡的訊息，可手機除了工作郵件，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最終，他忍無可忍，直接開口向助理問了顏清歡的事。
“顏總啊？”
助理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顧承霄，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想起這幾天可謂是“如膠似漆”的顏總和沈總，助理便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他要是就這麼直接告訴顧承霄的話，不會死吧？
助理有心想要隱瞞一二，架不住顧承霄已經從他的神情中分辨出了端倪。
“說。”
顧承霄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裡的壓迫感讓助理後背直冒汗。
助理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口。
“就是這陣子……顏總和沈總走得挺近的。有時候沈總會送顏總回家，昨天下午我還看到他們一起去樓下咖啡館……”
話沒說完，就因為顧承霄那宛若能夠殺死人的眼神而生生停下。
顧承霄的臉色因為助理的話，一點點變得蒼白。
就連嘴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原來在他躺在這裡自欺欺人的時候，顏清歡已經和別人走到了這一步。
“呵……”顧承霄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裡滿是自嘲和絕望。
“好，很好。”
就在助理還在擔憂，他是不是氣瘋了的時候，顧承霄算猛的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動作快得讓剛進門的護士嚇了一跳。
“顧先生，您這是幹什麼？還沒痊癒呢！”
“出院。”
顧承霄掀開被子下床，腳步還有些虛浮，可走的每一步路都很是堅定。
“現在就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他等不起了。
再繼續這樣等下去，顏清歡身邊的位置，就真的再也沒有他的份了。
助理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辦理好了一切手續。
兩人一起從醫院離開後，助理原本是想開口帶著顧承霄回去，讓他再好好休息一下的，可顧承霄卻讓他直接開車去公司。
“除了你剛剛說的，她們兩個這段時間還有什麼接觸？事無大小，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