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顧小溪就照著周大哥指的方向找到書院。
此時，還沒到中午，書院的學生還沒下課。
書院門口不少擺攤的，賣的也是吃食，饅頭包子麵條，走到這就聞到了香味。
顧南明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看著那些攤位有些移不開眼睛。
“三哥，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我也餓。”顧小溪聞到香味肚子也叫喚。
就早上吃的那點清湯寡水，誰又能不餓？
顧南明想到吃東西又得花錢，便是嚥了咽口水說道：“我，我不餓，你想吃，你吃吧！”
他說著話，把身上的十文錢摸出來塞給妹妹。
這是他的最後財產，原本想用來給車錢的，剛才妹妹出手速度太快，他就沒拿出來。
“三哥放心，我手裡還有錢。”顧小溪說著話掃了一眼四周。
賣面，賣餛飩的，買包子的好幾家。
賣粥的有兩家，其中一家生意還不錯，另一家則是冷冷清清，那家兩口子看上去滿臉愁容的樣子。
就他們了！
顧小溪心裡有了主意，領著三哥來到冷清的攤位前。
老譚看到有客人熱情地迎了上去，譚大嫂卻是聞到了一股香味。
甜甜的味道，也不知道這兩人揹簍裡有什麼？
“你們這裡有什麼粥？多少錢一碗？”顧小溪坐下來之後問道。
“白粥配鹹菜，五文一大碗，肉粥八文錢一大碗。”老譚滿臉笑容地說道。
顧南明沒想到城裡一碗白粥都那麼貴，他看向妹妹說道：“你吃吧，三哥不餓。”
“不吃飽，一會怎麼賣東西？”顧小溪直言，隨後看向老譚說道：“給我來兩大碗的肉粥。”
老譚愣了一下，他之前還以為這兩人是書生的家人，給送東西來了。
顧小溪之所以說得這麼直接，是因為發現老闆娘一直盯著他們的揹簍。
“趕緊給人家端粥去。”譚大嫂打發自家男人去幹活。
她笑眯眯地坐下來開始打聽：“大妹子，這裡的生意不好做，你們這是打算賣什麼？”
“賣板栗！”顧小溪大大方方地說道。
賣板栗！
這地方賣板栗能行嗎？
譚大嫂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姑娘五官長得不錯，可惜，右邊眼角處有塊紅色胎記，不然肯定很漂亮。
估摸著，這胎記給這姑娘帶來不少麻煩吧？
她突然心生一種憐憫，這種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眼見老闆娘盯著妹妹看，顧南明好奇地問了一句：“這地方不能賣板栗嗎？”
譚大嫂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說道：“能，當然能，我這旁邊沒人，不嫌棄在旁邊就行。”
顧小溪原本就是這個心思，沒想到老闆娘那麼爽快。
“多謝老闆娘！”她笑眯眯地道謝。
“什麼老闆娘，我男人姓譚，你叫他譚大哥，叫我譚大嫂就行。出門在外，大家照顧一下挺好。”譚大嫂大大咧咧地說道。
老譚不明白媳婦為何讓他們在旁邊擺攤，但是，他知道媳婦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
畢竟，誰知道他們賣完了板栗，會不會賣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