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左景文可是左家未來的接班人,是左家的希望所在,怎麼能任由向晚棠說要殺要剮呢?
這簡直是對左家的侮辱!
更何況,眼前這中年青衫男子,雖然氣質不凡,但未必就是真正的向晚棠,說不定只是一個冒名頂替的騙子罷了。
“左峰,你這祖父當得可真是不地道啊!”
向晚棠還未開口,一旁的方寒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眼神中滿是嘲諷,看著左峰說道:“要是左景文得罪的不是你的太師祖向晚棠老宗主,恐怕你早就二話不說,直接把和左景文起爭執的人給斬殺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把左景文推出來當替罪羊,用他的重罰,甚至是他的死,來換取你自己的活路。”
左峰聽了方寒的話,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低著頭,不敢看方寒的眼睛,心中滿是羞愧與恐懼。
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能被向晚棠稱為老弟,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物,他可不敢回懟。
左景文也聽出了方寒話中的深意,他覺得左峰是要放棄自己了,頓時怒不可遏,雙眼圓睜,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他指著左峰的鼻子,大聲吼道:“你這老東西,就這麼怕了這兩個人?我看這傢伙壓根就不是什麼老宗主!他身上一點真元波動都沒有,說不定只是個長得像向晚棠的騙子!而那個年輕人,倒是有築基境初期的實力。你要是不跟他拼個魚死網破,反而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殺掉,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再也沒有了往日對左峰的一絲尊敬。
在他看來,左峰此刻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懦弱無能、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你自己惹下的禍事,當然得你自己扛著,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說養不教父之過,那也是你父母的過錯!我和你一年才見幾次面,而且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自己的行為就該自己負責!”
左峰也惱羞成怒,他漲紅了臉,對著左景文大聲咆哮道。
他心中十分擔心左景文繼續這般口無遮攔下去,會把自己也牽連進去。
萬一惹惱了向晚棠,說不定向晚棠一招就能將他滅殺。
向晚棠面色一沉,眉宇間似有陰雲籠罩。
他微微眯起雙眸,冷冷開口道:“好了,你們莫要在此處如瘋狗般互相撕咬,成何體統!左峰,這左景文便交由你自行處置。待你料理完這孽障,我再與你仔細清算你我之間的賬目。”
他心中對左峰的盤算早已洞若觀火,此刻,對左峰的失望已如決堤之水,再難挽回。
左峰聽聞此言,趕忙站起身來,眼神中帶著幾分決絕與狠厲,緩緩將目光投向了左景文。
此時的左景文,因憤怒而漲紅了臉,也猛地站起身來,與左峰對視。
他敏銳地察覺到左峰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心中不禁一緊,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瞪大了雙眼,衝著左峰嘶吼道:“老傢伙,你不會真要對我痛下殺手吧?”
左峰咬緊牙關,大聲斥責道:“左景文,你竟膽大包天,調戲喬月姑娘,還妄圖對喬千山前輩、老宗主以及這位方先生不利,此等行徑,簡直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他心中其實原本對要對左景文下手還有些許糾結,畢竟左景文是他的親孫子,更是左家這一代唯一的血脈傳承。
然而,此刻看到左景文那副令人作嘔、面目可憎的模樣,他心中的猶豫瞬間消散,只覺得左景文實在是死不足惜。
“大義滅親?老傢伙,你真是愚蠢至極,被這兩個人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
左景文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就在這時,左家一位高階武宗見形勢愈發危急,心中大急,連忙向左峰哀求道:“叔祖,您可千萬不能殺左峰啊!依我看,這人壓根就不是向晚棠老宗主,您可別被他們給騙了。”
這位高階武宗乃是左景文的堂兄,按照輩分,自然稱左峰為叔祖。
“是啊,左少可是咱們左家未來的繼承人,您老可不能一時糊塗啊。”
另一人也急忙附和道。
此時,左家的這些高手們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都覺得左峰是在小題大做,甚至懷疑左峰是真的被人矇蔽了雙眼。
“你們給我住口!”
左峰怒不可遏,大喝一聲,反手迅速拔出背在背上的長劍。
剎那間,一道凌厲的劍氣如閃電般激射而出,直直斬向那位中年高階武宗。
這中年高階武宗在左峰這位絕頂高手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那道劍氣瞬間斬下了頭顱。
那顆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出老遠,才“噗通”一聲掉落在地,鮮血濺了一地。
左峰這一劍下去,左家眾人頓時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要知道,在這左家的十幾人當中,就數這個被殺的中年高階武宗實力最為強勁。
連他都如此輕易地被左峰斬殺,那左峰若要取他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左景文看到他的堂兄被殺,真正害怕起來。
“我父親、母親大人呢,他們怎麼沒來?”
他連忙問左家的那些高手。
“你父母知道我要來,自然就沒來了。”
左峰眼神掃向左景文道:“你犯下滔天大罪,只能一死。”
他將心一橫,一道劍氣斬向了左景文。
不過,他的劍氣只隔開了左景文的咽喉,這樣就能給左景文留一個全屍。
“老傢伙,你……你絕後了……這下你滿意了……”
鮮血從左景文的咽喉湧出,他還要說什麼,卻已經沒法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