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室的報警器還在持續作響。
尖銳又刺耳。
有大量的工作人員和安保快速往這邊跑。
動靜太大,驚動的人越來越多。
蘇晚漾淚眼朦朧間,一眼就看到了跟著人群趕過來的張父張母以及母親。
根本來不及跟賀蘭缺說話,她已經被眾人團團圍住,隔開了跟他的距離。
蔡笑雅一下子抓住了蘇晚漾的手臂。
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見她一身狼狽,盤好的頭髮也散成了凌亂一片,她頓時又氣又擔憂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呀!”
張紀淮扶著賀南露已經從冷藏室裡出來了。
賀南露傷的很重。
不僅頭上在流血,手腕上也在流。
有醫護人員見狀,已經衝上去,迅速地幫她做了緊急處理。
張紀淮鬆開她,看向了蘇晚漾。
臉色挺難看的走過來,他習慣性的摸出一根菸。
等撞上蘇晚漾滿臉的淚,他又一窒,將那根菸塞了回去,揣進了口袋。
張父張母也已經擠在蘇晚漾身邊了。
一個幫著她擦淚,一個幫著她整理頭髮,見她身上冷的厲害,張雁卿又趕忙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罩在了蘇晚漾的身上。
此時看到張紀淮,宋聆歌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抽他個耳光。
蔡笑雅及時攔住了。
攥著宋聆歌的手腕,蔡笑雅急的眼睛都紅了,硬是忍下胸口那團氣,她軟下臉色說:“淮寶兒,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會突然鬧成這樣?”
張紀淮想上前安撫一下蘇晚漾的情緒。
可想到她剛才任性惡劣的行為,他又忍下了。
擰了擰眉頭,他解釋說:“也沒什麼,就是賀設計師帶著小羊去檢視冰雕,熟悉冰雕演出的流程,結果冷藏室的門突然出故障了,遙控器失靈,小羊被鎖在了裡面。”
“賀設計師打不開門,擔心小羊凍著,就去找我幫忙。我們找到備用遙控器過來時,小羊大概是想破壞通風口的扇葉自救,穿著高跟鞋,踩挺高的,賀設計師以為她嚇壞了,又怕她摔下來,過去扶她安撫她,大概是小羊的重量帶的,那貨架本身又頭重腳輕,就翻了。”
張紀淮往賀南露那邊看,“這不,賀設計師為了保護她,被砸破了頭。”
頓了頓,他又補道,“還割傷了腕子,架子是鐵的,不知道會不會腦震盪和破傷風,最好是送去醫院看看。”
蔡笑雅聽得驚心動魄的。
只聽了一半,她就已經嚇得趕緊去重新檢視蘇晚漾的上上下下。
確定蘇晚漾只是外表狼狽了點兒,身上一個擦傷都沒有,她這才鬆了口氣,感激的看向了賀南露。
上前也去檢視了下她的傷口,她幫著醫護人員把賀南露往擔架上放。
拉著她的手說:“謝謝你哦,小姑娘,多虧了你,我家羊羊才能完好無損,你安心去醫院,阿姨來承擔你的全部醫藥費,有什麼想要的報酬,你儘管提。”
張雁卿將蘇晚漾的小手塞進了張紀淮的大手裡。
囑咐他看著點兒蘇晚漾,他和宋聆歌也上去感謝賀南露。
還承諾要給她雙倍的工資,她想要的報答另說。
蘇晚漾將手從張紀淮的手裡抽了出來。
身體生理性的離張紀淮遠了點兒,她看著自己的三位親人。
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因為心疼她愛她才去那樣大方又積極的關心承諾賀南露,但她的心裡,還是說不上來的難受憋屈。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持續打氣的氣球,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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