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以為,賀南露這麼做,是想把她關在這裡。
缺席晚宴的同時,讓她在裡面挨凍。
張家莊園裡的住宅樓有好幾棟,其他功能的建築物也不少,冷藏室更是好幾個。
賀南露只需要說她給她介紹完流程後,就分開了,並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張紀淮他們就很難找到她。
雖然莊園裡的監控裝置不少,但住宅樓裡畢竟注意隱私,還是有很多不便安裝監控的地方。
蘇晚漾站穩身子,臉色冷了下來。
迅速冷靜地在冷藏室裡繞了一圈,她檢查了所有可能能夠出去的地方以及應急裝置。
有冷意已經順著她的毛孔鑽進了她的面板裡,她只穿著一條薄薄的長裙,在這種溫度下,會漸漸失溫。
視線掃過冷藏室裡放著的一些泡沫板和紙箱,她在腦子裡思索著應該怎麼用它們裹住自己的頭頸和軀幹保暖,她搓著手,邊往那邊走,邊四處找著報警器和任何能夠製造聲響求救的工具。
見不遠處有個貨架,上面放著幾根鐵質的木箱撬棍,她鎖定通風口上的風扇葉片,打算再試試用撬棍強行停止製冷迴圈。
將自救流程一條一條的在腦子裡排了個先後順序,她先按響了報警器。
用泡沫板先將要緊處護住,她踩著高跟鞋,握緊撬棍,爬到貨架上準備對風扇葉片下手。
人才剛踩上去一層,就見那扇緊閉著的冷藏室電動大門突然開了。
賀南露領著張紀淮衝了進來。
看到蘇晚漾,她先是一愣。
眼底的詫異和陰沉一凝,她迅速朝著蘇晚漾的身邊跑。
嘴裡一邊喊著:“蘇小姐,你別害怕!”她一邊抱住了蘇晚漾的腰。
蘇晚漾明顯感覺到賀南露用力撞了下貨架的下半截兒。
抱著她從貨架上下來的那一刻,貨架因為東西都擺在上半截兒,頭重腳輕,一下子朝她們栽了下來。
賀南露像狗皮膏藥似的蓋在了蘇晚漾的身上。
轟隆隆幾聲巨響,有冰雕撐了一下貨架,也跟著碎裂倒塌。
蘇晚漾仰躺在地上,一臉譏諷地盯著撐在她上方、假模假樣護著她的賀南露。
賀南露頭上流血了,淌在了她的鼻樑上。
張紀淮瘋了似的把貨架掀開。
等把蘇晚漾從賀南露身下翻出來,他第一時間就是上下檢視蘇晚漾,找她有沒有傷口。
賀南露帶著絲哽咽說:“阿淮,蘇小姐沒事吧?”
“我已經儘量護著她了,你不知道,我剛發現冷藏室的門打不開的時候,嚇死了,生怕她在裡面凍出個所以然來。”
“幸好,幸好我去找了你。”
血從賀南露的鼻尖上墜到了張紀淮的手背上。
張紀淮擰了下眉頭,看向了賀南露。
見她竟然傷的這麼嚴重,他用袖口擦了擦她的臉。
見依舊有血往下淌,他鬆開蘇晚漾,去拉她,“除了頭之外,你哪裡還疼?”
賀南露哭得更兇了。
伸手去摟張紀淮的脖子,她喊他阿淮。
等袖子往上一提,她貼著紗布的手腕迅速露了出來。
張紀淮面色放輕了幾分,“在一起前我就說過,不要對我產生感情,我給不了你負責,你這又是何必?”
賀南露將臉抵進張紀淮的頸窩,“我沒要你負責,我就想一輩子在你身後當個背景板。但背景板也是人,難免有情緒上頭的時候,我真的只是沒控制住。”
“阿淮,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第一個孩子也是為你打的,你不要我,就是想殺了我,想逼我去跟咱們的孩子下跪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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