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的視線落在了婆婆的臉上,又掃過母親和公公的臉。
見他們全都一副“你說,我們肯定信你”的模樣,她那些對張紀淮不斷積攢的傷心、失望,甚至寒心,突然間就變得不再重要了。
她不想讓他們像她一樣掙扎痛苦。
甚至因此產生關係裂痕。
她很珍惜這個家。
蘇晚漾調整了下心情,正想開口,莊園裡的一個醫生跟著張紀淮進來了。
看了張紀淮一眼,他如實說:“兩位夫人,先生,檢查過傷口了。”
“傷者的頭部傷口確實是撞擊所致,但她的手腕傷口,是刀傷。”
醫生推了推眼鏡,“根據傷口的形態、深度、位置、邊緣特徵以及周圍組織損傷等情況來看,她的手腕沒有受過撞擊,跟……”
醫生又睨了張紀淮一眼,“跟少爺所說不太相符。”
大家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張紀淮身上。
宋聆歌和張雁卿的臉色尤其難看,顯然還沒從書房那事兒上緩過來,現在又添了新堵,堵上加堵。
張紀淮說:“我確實撒謊了,我跟賀南露……”
蘇晚漾打斷他:“我哥是為了幫我打掩護。”
“自從上次接風宴認識賀南露,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很討厭她,大概是天生磁場不合吧,我看到她就煩。”
“上次爸媽領著她來家裡,我就心情不好,所以一直不肯好好招待她。本來想著為了爸媽開心,我忍一忍,忍到宴會結束就好了,可我已經對她有偏見了,所以在她把我留在冷藏室以後,我根本就沒想著她會去找人救我,所以就去想辦法自救。”
蘇晚漾很絲滑的撒謊,“後來她領著我哥來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我從架子上往下抱,我本來都要搞定的事兒她又要來畫蛇添足,我心裡火大,看她因為受傷跟我哥哭哭啼啼的,那股火就更大,報復性的就把她手腕上的紗布給撕了。”
蘇晚漾低下頭,“我哥覺得我不對,說了我幾句,我傷心,就哭著跑出去了。”
“現在我想明白了,我這種情緒是在吃醋,但賀南露既然都為情割腕了,自然不可能對我哥有什麼意思,是我誤會她了。”
蘇晚漾的手腕,突然被張紀淮攥住了。
俯背低頭對上她的眼睛,張紀淮眼底翻湧,“你剛說什麼?你在吃醋?”
“小羊,”張紀淮重複,“你說你在吃醋。”
張紀淮攥著蘇晚漾的長指收緊。
喉頭滾動了幾下,他按捺著情緒去瞟三位長輩。
見他們三人的神情先是沉著的,隨著兩人的解釋互動,又漸漸的舒緩,最終變成了磕糖的欣慰,張紀淮又緊了緊長指,終是帶點懇切道:“你們能先出去一會兒嗎?”
宋聆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瞧你那點兒出息,一點兒都不像你爸!”
張雁卿接茬:“就是,直接親呀,猶豫什麼!”
蔡笑雅推著他們夫妻倆往外走,“你們懂什麼,我們淮寶兒這叫青澀斯文懂禮貌!走了走了!”
順帶著把那位醫生也叫出去了。
準備關門的時候,外面的步子頓了一下。
宋聆歌說:“蘭缺,你怎麼在這兒?”
電動門嘭的關上。
隔絕了門外的聲音。
蘇晚漾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站的離張紀淮遠了幾分。
細眉淡揚,她看向張紀淮的眼裡除了清冷一片之外,再沒有其他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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