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各佔一個山頭,在賀家換掌權人之前,是從來不來往的。
甚至因為勢均力敵,一直是競爭對手,互相看不順眼。
這幾年賀蘭缺接任,又將他親爹軟禁在了國外,再加上賀家在賀蘭缺的領導下積極拓展新賽道,緊跟現在時代的發展,明顯有了把張家壓下去的勢頭,張家為了學習新時代企業改革經驗,只好摒棄前嫌,開始主動的跟賀家人接觸。
這也是為什麼張母會跟賀南露的母親成為朋友的原因。
當然,也是她之所以會聘用賀南露為宴會設計師的原因。
沿著平坦又寬敞的環山路上山,張家的保姆車一路往上開,一路有穿著統一服裝的安保人員跟他們恭敬問好。
一座每天都有專人打理的氣派莊園緩緩地在向後閃過的茂密樹梢後展露。
蘇晚漾的眼睛被張母從背後捂住,一直到車快開到了莊園大門口,她這才緩緩張開手指,露了個指縫出來。
“噔噔!”
張母在蘇晚漾耳邊笑,示意她睜開眼睛,“先淺看看吧!看看喜不喜歡!”
蘇晚漾無奈地睜開眼睛。
從小到大,張母經常跟她玩這種遊戲。
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很配合的看向車窗外,她看到了一路綴滿鮮花的盤山路兩側綠化帶。
順著那些錦簇的花團,她看到了莊園門前用永生花做出來的她和張紀淮手牽手旋轉跳舞的等比例人偶。
有黃金打造的皇冠戴在她的人偶頭上,張紀淮的人偶長臂高揚,手裡舉著一個漂亮的心形蛋糕,上面寫著——
【365×1】
順著兩個人偶的頭往上看,是一個迴圈繞著莊園上空飛行的軟式飛艇。
飛艇的外皮是粉色的。
上面大大的畫著蘇晚漾和張紀淮挽著手臂的卡通畫。
在他們兩人的腳下,則是五顏六色的各種吊著的巨型條幅。
上面用同樣色彩明豔的字型寫著各種親朋好友對他們倆的結婚一週年祝福。
張母得意的說:“已經讓飛艇繞著樹城上空飛了一天了,今天我們羊羊寶貝就是這座城市裡最讓人羨慕的小公主。”
蘇晚漾:“……”
有些社死。
但更多的是令她鼻酸的感動。
她的婆婆,是真的很疼很愛她。
明明這是她跟張紀淮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但在今天最用心最出力的,卻是她的婆婆。
蔡笑雅擠在了兩人的身旁,趴在車窗框上往天空中瞧。
等看清楚外面的景象,她頓時笑著看向兩人道:“真不愧是你呀,宋聆歌,都給她搞了二十五年的驚喜了,還能想得出這麼棒的新花樣兒。”
蔡笑雅眼窩發熱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親閨蜜兼親家母,突然染了絲哽咽道:“要不你給她當親媽得了,我這正牌親媽,反倒經常成她的拖累。老蘇死了,我這當了一輩子家庭主婦的人,怕是再也給不了她這麼好的生活了。”
蘇晚漾一下跟著紅了眼睛,“媽,說什麼呢!”
宋聆歌跟著上去幫蔡笑雅擦眼淚,怕蹭掉她臉上的妝容,她擦得很輕很小心,臉上卻是一臉兇容,“你瞧你,一天天的盡說點讓人難受的話。家庭主婦怎麼了,老蘇還不是能為了你去死,我家老張可做不到。行了行了,什麼你的我的,羊羊打出生起,我就沒把她當你女兒過,那是我們倆共同的女兒。”
“以後你就當我是你新老公不就得了。”
蔡笑雅被逗樂了,吸著鼻子瞪宋聆歌,“我真煩死你這張嘴了。”
有一輛加長版賓士巴博斯平穩又拉風十足的從盤山路駛上來,跟在了他們的保姆車後,嘀了聲喇叭。
三人下意識朝後看了一眼。
宋聆歌臉色稍稍一變,眯了下眼睛,她讓司機開啟車門,拉著蘇晚漾就往那輛車邊走,“下車,羊羊,媽帶你去跟賀家新的掌權人打聲招呼。”
“論輩分,你得喊他一聲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