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唰地紅了。
蘇晚漾有些無措的從鞦韆上站起來,好一會兒才看向母親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呀。”
蔡笑雅早就把裙子拿過來了。
拎著在蘇晚漾身上比劃了幾下,她笑,“當然是助你們小兩口兒一臂之力啦。”
“別以為你騙媽,媽就看不出來,你們兩個今天吵架了吧?”
“吃飯的時候紀淮他好幾次都在討好你,你根本就不理會他,連媽專門放在你跟前的一盤你最愛吃的紅燒茄子你都沒動,硬是抱著那碗米幹扒拉。”
蔡笑雅嘆了口氣,拉著蘇晚漾的手說:“不是媽要挑你的錯,是媽太瞭解你了,你這孩子,雖然聰明能幹,但自尊心實在是太強了,有時候,在婚姻裡,我們女人是要學會適當低頭的,紀淮他對你好了這麼多年,你偶爾給人家點甜頭吃怎麼了?總讓人家在屁股後面追你,會累的。”
“你看你現在穿的這些衣服,”蔡笑雅眼眶有點紅,“知道的,明白你是想自食其力,靠自己的本事生活;不知道的,可不得戳紀淮那孩子的脊樑骨說他苛待你嗎?”
“羊羊,”蔡笑雅凝住蘇晚漾的眼睛,“再怎麼耍小脾氣,也不要忘記張家對咱們家的恩情,嗯?”
“你公公婆婆他們,最盼著能有個孫子了。”
蘇晚漾沒來由的挺委屈的。
生孩子,還恩情。
她當初跟張紀淮結婚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做過跟他行夫妻之實的準備。
可張紀淮根本就不碰她。
從新婚那晚開始,他們就是分居的。
偶爾回雙方家裡住,被迫住在一個房間裡,張紀淮也是儘量睡在床的邊緣,跟她楚河漢界一樣離得很遠,就好像她是什麼瘟疫一樣,沾上就會毀了他。
蘇晚漾的眼圈肉眼可見的紅了。
她低下頭,硬是將右手虎口處的傷口攥得滲出血來,這才點點頭,伸手拿過那件睡裙。
蔡笑雅一下笑了。
雙手從背後扶著蘇晚漾的肩膀將她往樓上的浴室推,她淺聲說:“媽給你安排了泡泡浴和你最喜歡的香氛,放鬆點兒,玩的愉快。放心,媽今晚有麻將局,得早上才能回來,正好穿上你老公送我的旗袍,跟那群八婆顯擺顯擺。”
蘇晚漾進了浴室。
母親朝她眨眨眼,貼心的幫她把門關上。
門咔嗒一聲磕上。
蘇晚漾攥著手裡的睡裙,眼底一閃,一直到門外那串腳步聲走遠,她這才垂下肩膀,扶著馬桶的邊緣,坐在了上面。
有淡淡的橘子香飄進了鼻腔。
她抬起頭看向那處放著香薰蠟燭的浴缸。
有被燭光閃地斑斕一片的泡泡擠在其中,裡面還起起伏伏藏著許多紅豔豔的玫瑰花瓣。
蘇晚漾扯起紅唇輕哂了下。
將那條睡裙隨手搭在一邊兒,她到底還是起身,朝著浴缸走去。
……
蘇晚漾並沒有泡多久。
將洗過的長髮用一支紅玫瑰隨手挽在腦後,她穿著那條大紅色睡裙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
浴室裡迴圈系統的輕嗡聲響裡,鏡子裡的女人膚白勝雪,漂亮的臉蛋已經被熱氣燻紅了。
烏髮像潑墨般輕搭在鎖骨上,她淡揚著眉梢,明明臉上沒有半點神情,但就是這股冷,反而襯得她身上的紅愈發的濃烈。
像是要洇出水來。
有一片玫瑰花瓣順著她的髮梢滑落下來,她張開細白的手接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
蘇晚漾的臥室,還是她沒出嫁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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