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的心,沒來由的猛跳了下。
本能地朝身後看了一眼,她沒有看到張紀淮。
心下一時之間有些亂,她聽到Jeffney熱情的朝著她們這邊打招呼:“蘇太太、蘇小姐,上午好呀,好久不見,你們的氣色都好好哦。”
蔡笑雅一直都很喜歡Jeffney這個小夥子,雖然他常年打扮的都很女性化,性取向也是男性,但他這人做事特別的爺們兒,曾經有人當著他的面兒嘲笑蔡笑雅這個落魄的貴太太,他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耳刮子,並揚言從此不接待這個人的任何業務,打那以後,蔡笑雅就跟他成了忘年交。
這會兒看到Jeffney,蔡笑雅頓時來了精神,拉著蘇晚漾就往石舫那邊走。
蘇晚漾:“……”
真是不想往哪兒走偏得往哪兒走。
蔡笑雅看向了坐在對面的賀蘭缺,眼睛一亮,她張口就是:“小杰,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呀,天,長得可真俊,比我家女婿都要打眼,你可有福了。”
蘇晚漾本來是想裝作不認識賀蘭缺的。
聽到這話,她到底來了興趣,忍不住將目光在兩個男人身上來回踱了踱。
賀蘭缺喜歡這種款呀?
正腦補著呢,就看到Jeffney一臉驚慌失措的擺手道:“不不不,笑雅姐,您可別亂說,我哪兒能高攀得起這位爺呀,他可是咱們圈子裡有名的活閻王呀,我可不想因為您的一句話上了斷頭臺。”
說著,他又朝著賀蘭缺道歉,“蘭爺,您別介意,實在是您長得太出挑了,笑雅姐又疼我,可不就盼著我能跟您沾上點兒關係。”
賀蘭缺慵懶的倚靠在椅子裡。
朝依舊盯著他瞧的蔡笑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看向蘇晚漾。
見蘇晚漾面色冷淡,氣質清冷,一副不認識他但認識他八卦的樣子,他輕扯了下薄唇,哂道:“照你這麼說,蘇太太定是不疼這位蘇小姐了,怎麼不見她把她往我身上扯。”
Jeffney頭皮都要炸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這位爺今天怎麼這麼難伺候,這都能挑根刺出來。
只好繼續笑著說:“我的爺誒,人家蘇小姐已經結婚了,可不能往您身上扯,誰敢讓您當三兒啊。”
賀蘭缺用鞋尖踹了踹球包。
沒用什麼勁兒,恰好翻到了蘇晚漾的鞋面上。
蘇晚漾驚了一下,就聽到張紀淮在她身後笑著說:“這麼巧,蘭爺也在這兒,您也是來做造型的嗎?”
說著,他走到了蘇晚漾的身側,長臂一伸,順手摟住了蘇晚漾的肩膀。
視線不期然的落在了蘇晚漾的鞋面上。
他看到了那個球包。
臉色頓時變了一些,他側頭問蘇晚漾:“誰的球包,你出來的時候,我沒記得你帶了球包。”
蘇晚漾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盯著賀蘭缺看了一眼,她只好硬著頭皮說:“是賀先生的,剛他踹了一腳,正好翻到我腳上。”
張紀淮彎腰拾起了那球包。
遞到賀蘭缺面前的石桌上放下,他笑著問:“蘭爺來之前去打球了?怎麼著,是誰惹您不開心了?”
從金質的盒子裡摸了根菸出來,他遞給賀蘭缺。
賀蘭缺沒有接。
視線掃過蘇晚漾的神色,他往後靠了靠。
一直到張紀淮的手端不住了,他這才薄涼著一張臉說:“不抽菸。打球遇著個小沒良心的,拿球拍撒撒火。我記得這球拍是你託人買的,殃及了蘇小姐,也是你自己造的孽緣,怪不到我身上。”
賀蘭缺這是在暗指張紀淮幫賀南露買球拍送給他的事兒。
在場的,除了蔡笑雅外,其實都知道這檔子事兒。
包括Jeffney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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