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聽到張紀淮很坦誠的說:“前段時間聽說了賀蘭缺要回國的事,南露她一直髮愁該送個什麼接風禮物給她小叔,除了喜歡吃你師父做的面之外,他最喜歡的就是打羽毛球了,我就想到了這個主意。”
張紀淮擦了擦手,“那會兒經常幫岳父大人搞這些,倒是熟門熟路,哄得小姑娘開心了,瘋的太過,這不鬧出了那天在車上噁心到你的事兒。”
“不過我怎麼想,都覺得你跟賀蘭缺那種人不可能有什麼交集,這拍子,應該只是類似吧。”
蘇晚漾真想告訴張紀淮,這拍子就是賀蘭缺的。
她不僅跟他有不少的交集,今天還假冒了一會兒一夜·情的關係。
但她的所有視線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張紀淮在提起賀南露時,透過鏡子,在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的那些微表情了。
他喊她南露。
喊她小姑娘。
即便他昨晚才剛跟她宣佈他把賀南露給開除了,他依舊會在提起她時,不自覺地流露出那種只有在有過很親密的關係後,才能夠有的柔情。
蘇晚漾站在衛生間地磚上的腿,莫名竄上來一股透心涼的寒氣。
那種嫉妒和悲傷還是不自覺地纏繞上了她的心房。
她走上前去收起了那副羽毛球拍。
拉球包拉鍊的時候,她突然就想起了當初爸爸在拿到張紀淮專門幫他收集到的羽毛球拍時,跟她的那副驕傲炫耀勁兒。
他會得意的挑著眉毛對她說:“臭寶兒,你說你怎麼會這麼有福氣,同時有爸爸和紀淮這兩個好男人護著你愛著你,這球拍,咱父女倆怎麼著都得現在就去打一場,才對得起紀淮這小子的這份用心。”
蘇晚漾的鼻子,一下酸了。
哄岳父大人開心。
哄小姑娘開心。
原來在張紀淮的心裡,她爸爸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亦或者說,賀南露的位置,舉足輕重。
蘇晚漾將球拍收進了她的臥室裡。
等出來,張紀淮又在那裡繼續洗衣服了。
有陶瓷瓶被他不斷地按壓。
上面沒有標籤。
蘇晚漾走過去,將那瓶子拿走,放回了原位。
將浸滿泡沫的運動服撈出來,她直接塞進了洗衣機,等張紀淮詫異的看向她,疑惑的說:“這身運動服……不是岳父買給你的嗎?你一向都是手洗的,怎麼今天……”
蘇晚漾說:“你用的是我的洗頭膏。”
“洗頭膏的分子結構小,容易附著在衣物纖維上,需要多次漂洗才能去除,我不想讓它變硬或者留印。”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真的沒有心情再去手洗。
有時候,太過執著於一件事,未必是什麼好事。
除了自我感動外,只能徒添悲傷。
洗衣機買來,本來就是給人用的。
不是擺來看的。
好比他們的婚姻。
外表光鮮亮麗,實際名存實亡。
張紀淮頭一次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裡。
完全不復以往的散漫懶蕩。
蘇晚漾沒有看他,只是一邊操作洗衣機一邊輕笑,“紀淮哥,你就沒有聞到過我頭髮的味道嗎?”
明明他經常摸她的頭髮的。
張紀淮:“只是覺得味道相似,我生活經驗不足,沒有想那麼多。”
的確,像張紀淮這種富家少爺,從小到大,都有很多人照顧。
這些生活中的瑣事,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也就是跟她結了婚,他們倆為了不將真實的婚姻狀況洩露給雙方父母,才過上了沒有阿姨的生活。
蘇晚漾家裡破產了,好多事,不得不學著去親力親為。
可張紀淮不需要。
再加上大部分時間,他們的婚姻生活都是形同虛設的,她跟他的生活交集,本來就是斷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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