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真的厭惡極了這樣的感覺、這樣的自己。
可她就是抗拒般的不想說。
彷彿只要說了,她僅存的一絲私人空間就會被張紀淮和他們窒息的婚姻生活吞沒了一般。
她怕自己會被逼瘋。
好不容易透過大哭發洩了一些的情緒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她看著薄淵跟他們倆打過招呼,去追賀蘭缺。
又懨懨的跟著張紀淮往羽毛球館走。
一向準時的生理期在這一年的婚姻生活裡變得有些紊亂。
一個月提前一個月推後的。
有時候,還會不來。
這個月又遲了幾天了。
大概身體感知到了她對跟張紀淮打球的抗拒,剛走到羽毛球館,她的小腹就突然擰痛起來。
那種有什麼東西往下墜流的感覺一下子令她皺起了眉頭,她抓著自己的包,跟張紀淮示意了一下,趕緊往洗手間的方向跑。
這陣腹痛來的太猛烈了。
等她到了洗手間,已經疼得臉都白了。
肩膀跟誰擦著撞了一下,她顧不得那麼多,趕緊捂著肚子推開了女洗手間的門,找了第一個格子,步履虛浮的挪了進去。
嘭的關上了門。
蘇晚漾果然是來生理期了。
小腹疼得她直打哆嗦,她垂著眸子在包裡翻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衛生巾,她頓時更加衰的塌下了肩膀。
“這怎麼辦?”
蘇晚漾第一反應就是給餘靈靈打電話。
可考慮到這個點兒餘靈靈要是跑一趟過來,她得在馬桶上生根發芽了,她又將手指挪向了張紀淮的手機號。
一道挺冷淡的好聽嗓音驟然從門板後傳了進來,“哪兒疼?”
蘇晚漾愣了一下。
一下子聽出了這是賀蘭缺的聲音。
腦海裡跟著彈出了這裡是女洗手間的紅色感嘆號,她虛弱的說:“賀蘭缺,你怎麼在這兒?”
“怕張紀淮的嘴有毒,給大小姐你親出了腦溢血,來看看熱鬧。”
賀蘭缺的語氣又刺又諷的。
蘇晚漾:“……”
知道這事兒是她理虧在先,每次都得他幫著她打掩護,她挺真誠的說:“對不起,賀蘭缺。”
“我……”
賀蘭缺挺不耐的,“哪兒疼?”
“腹瀉還是痛經?”
蘇晚漾說:“痛、痛經。”
賀蘭缺:“等著。”
門外傳來了他出去打電話的聲音。
大概怕她等不及吧,他居然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口挨個兒攔著裡面進出的女孩兒們問:“帶衛生巾了?止痛藥也要,開個價。”
蘇晚漾:“……”
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腳指頭在涼鞋裡抓了抓鞋底,她本以為那些女孩子們肯定會覺得他是個變態神經病,沒想到卻聽到她們說:“天,好帥的小哥哥,我有我有。”
“好羨慕他的女朋友,小哥哥,你考慮讓我當你的備胎嗎?我可以等。”
“姐妹你苦茶子掉我鞋上了,麻煩撿一下,影響到我去撿我的了。”
“……”
蘇晚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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