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心底莫名的鑽出了一陣煩躁。
根本沒心思再去看那些上邊兒的未讀資訊,她只覺得張紀淮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黏糊,搞得她累了一天還得去調停他跟賀蘭缺有可能會撞上的事兒。
從馬桶上起身,她走到盥洗臺前。
冷不丁的在鏡子裡瞥到自己臉上的煩累,她愣了一下,恍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纏著張紀淮,頻繁的給他發微信訊息的事兒。
有時候,看他一直不回,她內耗的太痛苦了,就會忍不住又去給他打電話。
理由都找盡了,也換不來張紀淮的一次秒回和上心。
他對她的好,一直都是哥哥對妹妹的點到即止。
再多的,就是他作為一個女婿和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另外,還有必要的演戲。
現在,輪到蘇晚漾自己身上了,她才恍然有種領悟的感覺。
原來自己當初在張紀淮眼裡,這麼煩,這麼事兒。
難怪她發出去的那麼多微信訊息總是石沉大海。
偶爾,才會有幾句回應。
但都是她問他事兒或者需要他幫她做什麼的時候。
比如張紀淮現在這樣。
蘇晚漾邊洗手邊思考了下讓張紀淮先回家的由頭,手才剛伸到幹手器下,餘靈靈從門外探進一顆腦袋來。
衝著蘇晚漾說:“怎麼回事呀,上這麼久,你那個開花老公來了,給全茶樓的同事買了奶茶和甜點,正感謝他們對你的照顧呢。”
“不是,他突然這是搞咩啊,穿得人模狗樣的,還領著看起來像是花店的人問了你平時停車的地兒。”
餘靈靈猛地反應過來什麼,“我去,他該不會是要給你佈置驚喜吧,在你的車上?”
餘靈靈一下子從門外躥了進來,“臥槽,你車不是讓賀財神去幫你開了嗎?馬上要下班了,這個點兒,他們倆該不會撞上吧?”
蘇晚漾已經溼著手往外跑了。
幾步衝出了洗手間,她滿腦子都是該怎麼跟張紀淮解釋。
她大步進了大堂,見張紀淮已經不見了,只餘下一堆同事在那兒邊吃邊八卦,她趕忙問:“張紀淮呢?”
意識到大家聽不懂,又說:“我老公呢?”
大家下意識指向了電梯的方向,“地庫。”
蘇晚漾拔腿就往電梯裡跑。
餘靈靈跟了上來。
提醒她還穿著廚師服呢,她跟著擰眉,“羊,你要不給賀財神打個電話?”
蘇晚漾下意識摸出手機,去翻賀蘭缺的微信。
直接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她急得等待他接聽。
電梯門恰在此刻開啟,叮的一聲,露出了地庫的光景。
有一道很刺耳的微信語音提醒鈴聲正在裡面作響,蘇晚漾驚得看過去,入目就是正跟張紀淮面對面站著的賀蘭缺。
地庫白色的燈光下,張紀淮是背對著電梯站著的。
有好幾個花藝師跟在他身後,正在捯飭醒花桶裡拎著的各種鮮切花,準備為一會兒的工作提前減減負,張紀淮就走在他們前方,單手捧著一束特鮮豔的紅玫瑰。
紅玫瑰是點綴著金珠的,上面還很打眼的掛著一條墜著非遺古法黃金螺鈿工藝同心鎖的黃金項鍊。
顯然,是要送給蘇晚漾的。
賀蘭缺的視線,正落在那束玫瑰上。
人高馬大的身形在米白色運動服的陪襯下愈發挺拔如松,他悍利的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滿是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和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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