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離不開張紀淮。
不是因為她從年少起就喜歡他。
而是因為破產後的蘇家,已經成了張紀淮產業中的一部分。
她的父親是張紀淮幫忙送終的,她因此得了重度抑鬱症的母親也是張紀淮重新給予希望的。
他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他絕對是個合格的女婿。
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像張紀淮那樣討她母親歡心,一點一點的將她哄成了現在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的模樣。
包括她自己也做不到。
蘇晚漾只有母親這一個至親了,她不能因為自己那點跟母親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女孩兒心思毀掉這好不容易才迴歸平穩的局面。
只是一碗麵而已。
給誰做不是做呢。
她只要當賀南露的小叔是她的一個普通食客就行。
蘇晚漾眼角飛快地滑下來一串淚珠。
她迅速低下頭去抓那包裝精美的禮物,藉著動作擦了擦淚痕,她展開了那條旗袍。
是母親最愛的絳紫色。
最下方的裙襬開叉處由上而下繡著一串母親最愛的玉蘭花。
就連領口處的珍珠,都是母親只隨口跟他提過一嘴的南洋冷光白珠。
稀有、珍貴,需要一顆一顆的去尋。
蘇晚漾將旗袍放回了禮盒。
聲音清淡:“他喜歡吃什麼面?有什麼忌口?”
張紀淮探身去格子裡拿平板。
賀南露搶了先。
故意當著蘇晚漾的面兒熟門熟路的輸入一串明顯跟她蘇晚漾沒什麼關係的解鎖密碼,她伸著一根手指頭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她。
賀南露什麼都沒說。
但她看向蘇晚漾的眼神,足以表達清楚她的意思。
那是意料之中的恥笑以及對她窩囊妥協的譏諷。
蘇晚漾沒搭理她。
又從包裡翻了翻。
一直到她翻出來一雙一次性手套戴上,這才面無表情的避開賀南露捏著平板的地方,接過了那份資料。
末了,還用溼紙巾擦了擦被她劃拉過的螢幕。
賀南露:“……靠!”
她那個包是他媽哆啦A夢的神奇口袋嗎?
怎麼什麼都有?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挺強。
……
賀家的老宅,位於樹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原本,這裡的市政規劃是由古城建築構成的商業區,致力於打造能代表樹城歷史文化名城形象的核心門面。
結果其中的一片風水寶地被賀家的新任掌權人,也就是賀南露的小叔看上了,便大刀闊斧的改成了賀家的新府邸。
硬是將賀家的老宅從幽靜藏世的山區莊園遷移到了這充滿喧鬧與時尚潮流的市中心。
建起了一棟高樓,被一圈的古建築眾星捧月般圍攏在了其中。
像是劍指高空,極其突兀顯眼。
用蘇晚漾爸爸生前的話形容就是:“年輕人,不懂得隱藏鋒芒,太過於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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