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拗不過他,只好一步一步的教他怎麼擇菜,怎麼剝蒜,怎麼辨認調味料。
準備拿鹽的時候,她動作滯了一下,轉手先去拿了味精。
等張紀淮抓起一瓶白胡椒粉,認真仔細的閱讀上面的小字時,她終於還是剋制不住,想起了早上在吃小餛飩時,那道給她添鹽又加白胡椒粉的高大身影。
他在車裡那樣親她的時候,她還曾羞恥過自己嘴裡的小餛飩味兒。
幾次都想躲開他的侵佔,結果卻引得他越吻越烈。
末了,還當著她的面兒,反覆的去啄她的唇尾,說她是他的祖宗。
張紀淮突然問她:“這白胡椒有什麼問題嗎?你怎麼一直盯著看?”
蘇晚漾放下味精,順手抓起了一瓶黑胡椒,“在想該怎麼跟你解釋清楚這兩種胡椒的區別。”
張紀淮笑,“你當你哥我是小學生呀,白胡椒是胡椒成熟後浸泡去皮所得,黑胡椒是沒熟的胡椒帶皮曬乾,都來自胡椒藤果實。”
蘇晚漾接:“我的意思是,它們倆在做菜的功效中的區別。”
張紀淮:“……”
兩人在廚房裡折騰了挺久。
最終以張紀淮報廢了兩個鍋為結果,不得不點了外賣吃。
……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要去廟上拜送子觀音,張紀淮早早地敲響了蘇晚漾的臥室門。
因為常姨的離開,他們倆又迴歸了各睡各屋的生活方式。
蘇晚漾迷迷糊糊地拉開門,就看到張紀淮正抱著一個枕頭站在門口。
穿著短款睡衣的往門縫兒裡擠,他挺無奈的說:“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一會兒就到,她有家裡的密碼,咱們倆暫時還是睡在一起的好。”
蘇晚漾看了眼表,不過才凌晨五點鐘而已。
張紀淮摸了摸她的發頂,“知道我們家小羊有起床氣,對不起嘛,哥不打擾你,你繼續睡你的就行。”
說著,他直接走到了蘇晚漾的床邊,規規矩矩的放下枕頭,又規規矩矩的躺了上去。
只睡了一個挺可憐的邊兒,手更是沒敢碰她被子一下。
蘇晚漾屋裡的空調開得挺足的。
七月份的天兒雖然還沒·入伏,但已經很熱了,不開空調根本睡不著。
蘇晚漾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見張紀淮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都冷得起雞皮疙瘩了,她嘆了口氣,只好說:“蓋上被子吧,彆著涼。”
反正也就演一會兒。
再涼感冒了又是事兒。
蘇晚漾頂著瞌睡重新睡了回去。
下意識也往床邊兒挪了挪,她實在是太困了,沒留意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就感覺有人將她從身後摟進了懷中。
特屬於男人的寬闊胸膛貼上她後背的觸感很硬實,蘇晚漾感受到那搭在她腰上的強健手臂,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怎麼又回到張紀淮出差的那一晚了。
被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推了推那手臂,她張口就是:“姓賀的!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