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務生過來遞給了她一杯香檳。
將要遞給她的時候,意識到什麼,又趕緊邊道歉邊給她換了杯鮮榨果汁。
蘇晚漾挺煩的奪了那杯香檳過來,一仰頭,喝光了,又問他要了一杯。
服務生嚇壞了。
根本惹不起這幫人,他乾脆跑了。
蘇晚漾:“……”
要了個空。
乾脆起身拿著餐盤去自助區的桌子邊吃東西,她找了個高腳凳,坐在了那裡。
挺食不知味的拿起來一塊披薩,她淺咬了一口,漫無目的的往泳池那邊看。
經過賀蘭缺所在的沙發時,她控制不住的瞟過。
已經空了。
賀蘭缺大概已經走了。
搭在桌帷幔下的腿側恍然被西褲褲料擦了一下,蘇晚漾驚了一跳,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就聽到頭頂右側傳來一道跟銅器碰撞似的悅耳嗓音:“你往這邊看看呢。”
“興許就找到了。”
他在帷幔下扯過她搭在膝上的右手,用粗礪的指腹挺輕的摩挲了下她虎口處一直反覆的傷口,“不是教過你麼,想發洩,可以打球。”
“好醜,都增生了。”
他摸了張創可貼出來,很熟練的開啟,又很熟練的貼在了她的虎口處。
又是一張絕版的維尼小熊圖案。
蘇晚漾根本沒有抬頭。
無需用眼睛去看,她就知道,這個拉著她手的男人是誰。
擺放著自助餐的餐桌很高很長,足以將他們的所有動作擋起來。
她坐在那兒,他站在她的身旁。
絲絲清松味兒伴隨著飯香味兒往她的鼻息裡鑽,一如那天在他車上,他們接吻時的糾纏味道。
她握著披薩,低著頭,明明是可以掙脫那隻大手的,可她沒有。
她只當自己聾了瞎了,任由他用他的手溫浸潤自己的小手,繼而又去得寸進尺的揉搓它。
賀蘭缺沒有點破她。
就那樣孤拔又閒適的站在她身側,他明明左手是拉著她右手的,可他的另一隻手卻在握著高腳杯,跟那些上趕著過來巴結他的男男女女們閒談、應付。
有女人熱心腸的給他遞了個餐盤,問他:“蘭爺,您不是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局嗎?怎麼今兒破例來啦?”
睨到一旁低著頭坐著的蘇晚漾,她順嘴道:“您該不會也是衝您侄女兒跟阿淮分手的事兒吧,嗐,聯姻物件而已,根本跟阿露不衝突嘛,像阿淮那種玩咖,只有阿露才最懂他,不像某些人,就算跟著來了這種局,也只能坐這兒乾瞪眼吃白飯,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乾脆回去多好。”
賀蘭缺挺淡的乜了下那個盤子。
根本沒接,他一邊用指腹描繪著蘇晚漾的纖指,將根根長指擦按進她的指縫,一邊說:“大概閒得無聊,想看長舌婦跟我搭話吧。”
“挺倒胃口的,能帶著你的舌苔消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