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缺很輕微虛弱的呢喃了句什麼。
蘇晚漾沒聽清。
但她能感覺到賀蘭缺在努力地配合她往直了站。
身上的重量稍稍減輕了少許,她緊摟著賀蘭缺的窄腰往馬桶的方向挪。
馬桶的距離很近。
就在旁邊。
明明只是一丁點的距離,可他們倆挪地卻十分艱難。
因為賀蘭缺實在是太重了。
又特別的高大,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棵小樹苗,還是營養不足的那種。
好不容易終於將他挪到了馬桶前,她撐著他往下坐。
結果他大概是力竭了,一下子卸了力道,向下墜去。
蘇晚漾就站在他正前方。
被他那兩條大長腿一鏟,她登時跟坐蹺蹺板似的被迫架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雙手還保持著環他腰的姿勢,她冷不丁被這麼一抻,頓時一整個撲進了他大敞著西裝外套的窄腰上。
有什麼東西隔著皺起來的襯衫輕撞了下她的鼻子,她無奈的鬆開雙手,被迫攀著他的兩條手臂往起爬。
兩條穿著牛仔褲的細直長腿慣性地順著他的腿面往前搓挪了搓挪,她單腿探著地,正想往下跨,就聽到男人特沙啞的說:“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你這樣算是蓄意誘引嗎?”
賀蘭缺特懶蕩的靠坐在馬桶上,長手長腳的,再配上一身鳶尾蘭色的高定西裝,若不是臉色太過蒼白,乍一看上去,特像是某個時尚雜誌封面凹設出來的造型。
蘇晚漾已經驚得從他腿上跨跳下來了。
臉上還殘留著驚色,她下意識去打量他。
見他挺不自在的去扯系在西褲裡的襯衫衣襬,往腰下蓋,她粗瞥了下,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又引起了什麼後果。
手指本能地摸了下被碰疼的鼻子,她臉唰地爆紅,果斷逃也似的去外面找自己的手機了。
蘇晚漾去撥120。
電話還沒來得及打通,就聽到衛生間裡的男人又要強撐著往起站。
劈哩啪啦的不知道打碎了什麼,她連忙摺進去,聽到他緩過來一些說:“掛了,我不去醫院。”
“賀氏集團掌權人緊急入院這種新聞含金量太大,區區胃疼還配不上。”
蘇晚漾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
的確,這樣一來,動靜太大了。
會影響股價不說,再搞出什麼謠言就不好了。
蘇晚漾果斷掐了電話。
半蹲下身子,蘇晚漾沒讓賀蘭缺費力氣仰頭跟她說話,她問他:“那怎麼辦?是送你回賀家還是去幫你叫私人醫生?”
“我家倒是有,但是……”
蘇晚漾有些歉疚的看著賀蘭缺。
因為她,他的病情才沒有得到及時的重視。
現在她連私人醫生都幫他請不了。
不是她請不動,而是她堵不上醫生的嘴。
賀蘭缺已經習慣了。
長眸挺虛弱寥落的睨著她,他長指摸出手機給她,“給陳簌雪打電話,她老公是我的私人醫生。”
蘇晚漾驚了一下。
沒想到陳簌雪的那位總是沉默寡言的先生竟是一名醫生,她果斷找到電話撥出去。
解鎖的時候,她無意中睨到了賀蘭缺的微信介面。
挺多未讀訊息的。
她沒去看那些內容,而是被上面的兩個點吸引了注意力。
第一點,她居然是賀蘭缺唯一的一個置頂好友。
不僅如此,他還給她改了備註。
是一輪金閃閃的彎月。
第二點,他居然有餘靈靈的微信。
看聊天記錄後的時間,他們今天早上才剛聊過。
而那個時間點,跟她在餘爸爸的病房裡看錶的時間點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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