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紀淮條件反射地去藏那手機。
宋聆歌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陰著臉將手裡的包一把塞進了拎著超市購物袋的張雁卿懷裡,她一邊往家裡走,一邊摸出副隨身攜帶的老花鏡戴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開始看張紀淮的通話記錄。
保養的挺好的手指不停地在螢幕上往下劃拉著,她越看,臉色越難看。
蘇晚漾跟在張雁卿身後,已經徹底沒了辦法。
這種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多餘的。
只得忐忑不安的跟著進了家門。
防盜門是最後進來的張紀淮關上的。
宋聆歌沒換鞋,站在客廳裡問:“露露寶貝是誰?”
“張紀淮,你出差的時候,她給你打了48個電話,你接了一個。”
“你們幹什麼了?”宋聆歌揹著光看張紀淮,等他木著臉去換鞋的時候,她突然就抓起他脫下來的一隻皮鞋往他頭上砸,“你說話啊!啊?你們幹什麼了?”
張紀淮:“什麼也沒幹,當時我們倆不在一個城市。”
也沒躲,就那麼由著宋聆歌揍他。
眼尾泛著猩紅看向自己的媽,張紀淮挺沙啞的說:“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倆早分了,是她放不下我,成天要死要活、死纏爛打的,她姓賀,我不好跟她太撕破臉。”
他苦澀又疲憊的笑,“這不,昨天帶著小羊找東子玩,結果又被她纏了,當著小羊的面兒先是親了我一口,又給我拽水裡了,是我混蛋,對不起小羊。”
宋聆歌打瘋了的手一下子停下了。
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她愣了好半天才說:“所以,這個露露寶貝不是那種想上趕著你的外圍,而是已經得手了?”
“你們倆不僅揹著小羊廝混過,她還姓賀?”
宋聆歌險些暈過去,“你別告訴我,是賀南露!?”
腿一軟,她險些向後栽下去。
蘇晚漾和張雁卿趕緊衝上去扶她,可她拍開了他們的手,硬是又支稜了起來。
抓著那隻皮鞋恨不得塞張紀淮喉嚨裡,她鐵青著臉急喘了幾口氣道:“張紀淮,你究竟是不是我宋聆歌的兒子,啊?你什麼時候跟賀南露搞上的,你這麼做對得起這麼愛你對你好的羊羊嗎,啊?”
她眼眶唰地紅了,“你告訴媽,你現在就告訴媽,你跟她,是婚前分的是不是?”
“她看你結婚了,一直糾纏你,對不對?”
蘇晚漾的眼眶跟著紅了。
十分不忍心的上前,她企圖去抱宋聆歌,“媽,你別問了,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哥,他沒錯,他只是一直在過他喜歡的生活而已。”
“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一直瞞著你們,我哥他跟賀南露的事,我一直都是知情的,他從來沒有瞞過我,他從來沒有背叛過我。”
是她,那時候不懂事,一直盼望著他能把她當妻子看,而不是妹妹。
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走到了這種境況。
宋聆歌再次拍開了蘇晚漾的手。
掙扎著往張紀淮面前靠,她歇斯底里:“回答我!!!”
張紀淮頭一次當著他爸媽的面兒溼了眼眶,抓起宋聆歌的手腕將那隻鞋往自己的臉上狠抽,他哽咽,“我跟賀南露是婚後在一起的……”
宋聆歌抓著張紀淮的領口,怒瞪著他,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順著就軟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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