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急的趕緊抱住了宋聆歌的腰。
張雁卿也上來抱。
三個人亂撞在了一塊兒，張雁卿氣的臉色發白，揚起手就在張紀淮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一巴掌不夠，他又抽了一巴掌。
一直抽到宋聆歌嚎啕大哭起來，他這才嚇得去顧自己的老婆。
宋聆歌哭著說：“張雁卿，你看你的好兒子，我們怎麼會生出來這麼一個東西，我宋聆歌做了那麼多慈善，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呀，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可憐的羊羊，我們最愛的羊羊，她做錯了什麼，要找你兒子當丈夫。”
蘇晚漾已經哭傻了。
所有的愧疚和心疼在這一刻都化作了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刺進了她的心裡。
她跪坐在宋聆歌面前，抱著她說：“媽，你別這樣，真的不是哥的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聽我跟你解釋好不好？你別給哥下這麼重的定義，他會傷心的。”
宋聆歌哭著摸蘇晚漾的臉，“傻姑娘，你怎麼到這種時候都在維護這個混蛋啊，他再有苦衷，再有藉口，也首先是你的丈夫呀，既然已經跟你領了證，當眾宣了誓，他就有忠於婚姻的責任，怎麼能在婚內這麼對你呢？”
“媽一想到我跟你爸居然讓賀南露來當你結婚一週年紀念日宴會的設計師，還親自領著她跑你的婚房，讓她有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噁心你，”宋聆歌哭的發顫，“媽就覺得自己真作孽呀，你當時該多傷心呀。”
宋聆歌幫蘇晚漾擦眼淚，“從你很小開始，你就很喜歡張紀淮這個混蛋對不對？”
“媽跟你爸這些年一直看在眼裡，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倆的感情，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對你。”
“虧得媽還求神拜佛的逼你給他生孩子。”
宋聆歌咬了咬牙，“我們跟張紀淮離婚怎麼樣？我們找個更好的，找個一心一意愛你的，氣死張紀淮這個死東西！”
張紀淮的臉上，第一次產生了驚恐的神情。
他一把拽起蘇晚漾，張口就是：“我不離婚！想讓我們離婚，宋聆歌，門兒都沒有！”
“除非你們先弄死我，讓她喪偶！”
宋聆歌已經緩過來了。
用張雁卿的領帶擤了擤鼻涕，她深吸了口氣，恢復了氣場十足的嚴肅，“張紀淮，就像你上次對我們說的，這件事，決定權不在你。”
“離與不離，都是羊羊的事兒。”
她冷笑，“你倒是在外面玩爽了，那我們羊羊呢？”
“你能允許她也去找個‘賀南露’嗎？”
張紀淮的臉色蒼白的能浸出水來。
手像是要跟蘇晚漾嵌一塊兒一樣緊緊攥著她的，他突然軟了聲音說：“媽，爸，就算我求你們了，別添亂了，行嗎？”
“我承認，我是挺混蛋的，但我那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小羊對我有哥哥之外的情意，我不是禽·獸，怎麼能做強迫她的事？”
他慘笑了一下，“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以前我們倆的親密，都是演出來的，我從結婚到現在，連親都不敢親她一下，有好幾次，我都想，但凡是她願意看我一眼呢？”
“我真的，我連命都願意給她，可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喜歡我。”
“連一絲絲都沒有。”
“她甚至，”他苦笑，“連賀南露的醋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