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賀蘭缺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她想做他的女人。
臉皮和耳根跟著滾燙起來。
賀蘭缺踩著油門,將車如同一道風一樣擦著張紀淮等人開過去。
小巷的路有些顛簸。
蘇晚漾埋著頭,聽到張紀淮恰好在她車窗這邊說:“都找遍了!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兒?!”
他是吼著對其他人說的。
張紀淮,沒有發現她。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賀蘭缺。
倒是一旁的陳簌雪,大概看到了車牌,突然有些狐疑的對薄淵說:“阿淵,是我看錯了嗎?這輛車的車牌號……”
薄淵迅速轉移了話題,打斷她接過張紀淮的話頭吼:“說不準你媳婦兒已經打車離開這裡了!她不傻,大半夜的,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在這黑燈瞎火的海邊多滲人呀!”
……
車很快開上了公路。
車內也重新恢復了只有兩個人呼吸聲的靜謐。
蘇晚漾蓋在臉上的毯子已經令她有些熱了。
有薄汗染上了她鬢角,她本來應該把毯子拿掉透透氣的,可這一秒,她突然就有點不敢了。
她不敢去面對賀蘭缺。
去面對那個在關鍵時刻,選擇了讓賀蘭缺賭贏的自己。
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比在沙灘上一時衝動的自己都要羞恥。
攥著毯子一角的手指不自覺地越攥越緊了,她突然聽到賀蘭缺笑了一聲。
一隻大手跟著扯掉了她臉上的毯子,他將車停在了公路一側的角落裡,緩緩地降下了車窗。
有海浪在下方拍打礁石的聲音猛地灌了進來,蘇晚漾聽到賀蘭缺說:“嗨,你好呀,賀蘭缺的女人。”
蘇晚漾:“……”
什麼鬼。
眼睛已經條件反射的閉上了,她抖著睫毛,即便是沒有毯子的遮擋了,她依舊不敢去看賀蘭缺的眼睛。
賀蘭缺繼續說:“大小姐躺的這麼理所當然,是換我主動了麼,嗯?”
“根據導航上的距離,你哥找到這裡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他輕嘖了一聲,“似乎依舊挺不夠的。”
他笑,“要不乾脆調個私人飛機過來,我們直飛阿根廷。”
阿根廷是地理上距離這裡最遠的國家。
兩國首都之間的直線距離約為22000公里。
蘇晚漾:“……”
真是夠了。
乾脆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調整好座椅靠背,有點惱羞成怒的瞪向賀蘭缺。
等她作勢想下車時,就撞上了車窗外不遠處的一個電話亭。
賀蘭缺用下巴點了點,“一分鐘,過時不候。”
臉挺臭的。
透著很明顯的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