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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葉眠覺得她有些胡言亂語。
她無法描述此時此刻的心境,只覺得疼,疼到窒息。
她也只想讓顧淮遠離她,讓她慢慢消化一切,慢慢接受一切,慢慢回到不愛他,也不會被他影響的樣子。
顧淮很累。
他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他已經努力放下一切,主動關心葉眠。
葉眠的反應,讓他覺得不滿,進而變得像一頭暴躁的獅子。
“不會再有了?”
“葉眠你把話說清楚,你說的不會再有了,是你打算過河拆橋?”
“別忘了,你爸爸的病是我出錢出力,找人治好的,說起來我也算你們家的救命恩人,還有你姐姐……”
葉眠的身體忽然僵住,彷彿連呼吸都跟著停滯。
顧淮其實能猜到她的想法。
這一刻,葉眠想拋下過往的一切,打算跟他離婚,離開他,再也不和他有任何瓜葛。
所以,她會燒掉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
她對他,恐怕只剩下失望和厭惡。
不過,他從沒打算放她離開。
葉眠還有弱點。
她的弱點就是她的家人,她的姐姐,她的自尊心和責任心。
發現葉眠不吭聲,顧淮的怒意消了不少,語氣也放緩許多。
他探過身子,用雙手扳過她的肩膀,強迫她與他對視。
一張小臉上不滿淚痕,雙眼通紅,甚至已經微微紅腫。
枕頭上一片一片被淚水洇溼的痕跡,和她脆弱的樣子結合,讓她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
顧淮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聲音嘶啞:“葉眠,我沒想過把你當成玩物。”
“我也從沒想過要放你離開。”
“當時,我只是和莫澤宇吵起來了,所以口不擇言說了些難聽的話。”
葉眠並不想聽他所謂的解釋。
就算那些話是口不擇言,他做的一切又怎麼解釋?
一個對妹妹比對妻子還盡心的丈夫,一個欺騙妻子的男人,一個能在外人面前說出“沒玩夠、沒玩膩”這樣侮辱詞彙的男人。
他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葉眠轉過身,平靜的開口:“顧淮,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顧淮認為他能主動解釋,就已經足夠給葉眠面子。
葉眠這樣是擺明了不接受,他也就沒必要再顧及她的情緒。
隨後,他上了床,扳過她的肩膀,吻上那兩片誘人的紅唇。
剛剛經歷過痛徹心扉的感覺,聽見了顧淮說的那些話,葉眠怎麼肯接受與他親近?
她不斷掙扎。
但顧淮不想那麼多,他太累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腦袋,都累。
他不僅僅需要發洩的渠道來放鬆,同時他也想透過佔有葉眠的身體,來證明他沒有把葉眠弄丟,葉眠就是屬於他的。
在這一瞬間,顧淮清醒的認識到,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即便如此,他仍舊趴在葉眠的耳邊低聲道:“葉眠,我們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