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葉眠事事以他為先。
哪怕只是她多想了，葉眠都會表現的焦躁不安。
絕不會像現在一樣，對他不聞不問，漠不關心。
葉眠想抽回被顧淮抓著的手，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
“顧淮，你別鬧。”
“你還生著病，趕緊把粥吃了，然後吃藥。”
“繼續燒下去，會燒壞腦子的。”
顧淮睜開眼，把葉眠往懷裡拉。
還好葉眠的反應足夠快，立馬將粥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顧淮卻冷笑一聲：“我不是第一次生病。”
“葉眠，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是在避重就輕？”
躲不過去的，不如直接解決。
“顧淮，你也說那是以前。”
顧淮的動作僵住。
他緩緩起身，拿起一旁矮桌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
嘴裡吐出一團煙霧後，顧淮隔著煙霧看向葉眠：“葉眠，你是因為心裡根本就沒有我了，所以才這麼對我的？”
說完，顧淮從西褲口袋裡取出一張被對摺過的照片。
照片上是葉眠和關秋。
只不過照片拍攝的角度不是很好，她的臉沒有露出來。
但熟悉她的人，肯定能一眼認出關秋身邊的人是她。
葉眠緩緩抬頭，眼神裡滿是費解。
“顧淮，你讓人跟蹤我，還偷拍？”
她的話，顧淮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問她：“上次在他們面前，你說你不愛任何人。”
“顧太太，前天在床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是不是讓你覺得痛快了，你就什麼話都能說？”
葉眠被震驚的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知道顧淮生氣的時候毒舌，卻沒想到他能說出如此羞辱人的話。
眼下，她只有一個念頭。
逃！
顧淮哪裡是病了？
他明明是瘋了！
然而，以顧淮的身量，就算葉眠發了瘋似的掙扎，也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他將葉眠困在雙臂之間，強迫葉眠與他對視。
葉眠沒有力氣掙扎，只能被動順從。
最後，顧淮甚至抓著她的長髮，強迫她抬頭。
他伏在她耳邊，問出最下流，最羞辱人的話：“顧太太，告訴我，到底誰更讓你喜歡，更讓你愛的無法自拔？”
葉眠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她只能忍著疼，躲著顧淮的靠近。
可顧淮真的瘋了，他根本不在乎葉眠到底難不難過，忽視了葉眠泛紅的眼眶和晶瑩的淚珠。
二樓主臥的燈光很柔和，打在顧淮臉上卻沒有絲毫作用。
那張臉上發了狠一樣的表情，看的葉眠心跳直線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顧淮頭昏腦漲，想法變得一根筋。
他不停的刺激著葉眠，也在不停的逼問她：“葉眠，你心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要你說，你還愛我！”
葉眠不喜歡，也絕不可能喜歡這樣的顧淮。
她曾經愛他的冷靜自恃，愛他的英俊帥氣，愛他的紳士風度。
而那個人，和現在的顧淮截然不同。
葉眠的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她後悔了。
哪怕一切都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還能比現在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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