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後,葉眠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看著她唇上的齒痕,以及眼底的烏青,還有那張沒什麼血色,蒼白如紙的俏臉,顧淮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悶悶的,脹脹的。
一種他完全陌生的感覺。
坐在病床邊,顧淮輕輕的開口:“如果你還是不肯醒過來的話,我可能會考慮重新將你母親送回警局接受調查。”
他話音剛落,葉眠的睫毛微微顫抖,立馬睜開了眼睛。
“你是說,我媽媽她已經平安無事了?”
顧淮臉上閃過一抹無奈,隨即笑開。
似乎意識到不對,笑容很快從他臉上消失:“葉小姐,你我已經訂婚的事早就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如果我的未婚妻有自虐傾向的訊息傳出去,你覺得他們會認為是誰的責任?”
回想起在學校禮堂裡發生的事,葉眠突然覺得眼眶發酸。
恥辱感湧上心頭,她撇過眼,不願再面對顧淮。
顧淮倒是也沒強迫她,只是走到門邊給梁秘書打了個電話,又從床頭到了一杯溫水遞給葉眠。
近來接連不斷的採血和工作以及心理上的壓力,導致葉眠這一次病倒後變得極其虛弱。
看她嘗試了幾次都沒法順利坐起來,顧淮伸出一隻手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顧淮脫下了外套,襯衫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
靠在顧淮的肩膀上,葉眠除了能感受到薄薄的襯衫面料下,屬於男性的高體溫之外,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這種味道的來源,她比誰都清楚。
那是顧淮沒能做到最後一步留下的,證明了她所經歷的一切都絕不是一場噩夢。
那味道,讓葉眠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顧淮說的那些話。
顧淮拿走空了的杯子,盯著葉眠蒼白的小臉:“你在想什麼?”
她一聲不吭,顧淮就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看著那張皺成一團的臉,顧淮突然就明白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閃過腦海,顧淮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如果我們的孩子性格像你,一定是個愛哭鬼。”
葉眠詫異的抬頭看向顧淮。
就算為了媽媽,她答應顧淮的所有要求,願意成為江婉瑩的血包,做他們的擋箭牌,但也絕不包括給顧淮生個孩子。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顧淮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病房門口的人是梁秘書。
顧淮身邊能說的上話的秘書就只有梁秘書一個,三更半夜的來送飯確實不算是梁秘書分內的工作。
但身為顧淮的秘書,梁秘書也清楚,公認的顧淮的未婚妻葉眠自殘住進醫院的事傳出去,會給顧氏以及顧淮帶來多大的影響。
雖然住的是顧氏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但整個這一層都已經被清空了,只有葉眠這一個病人。
葉眠的狀態不適合見人,梁秘書自然連病房都沒進去。
不過,她還是透過病房門看見了床上那一抹消瘦的身影。
以及顧淮身上,那若有似無得淡淡味道。
葉眠的情緒反應如此激烈,甚至被送到了醫院來,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顧淮強行要和葉眠發生點什麼。
梁秘書不禁開始在腦海裡幻想,他們兩個之間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酸澀的感覺不斷在心頭蔓延、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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