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警惕防守的樣子，哪裡是不怕？
分明是怕死了！
盛錦兆看在眼裡，心裡跟油煎似得，他努力調整情緒：“小魚兒，爸爸和媽媽會保護你，也會保護盛顧，盛清，外婆和外公。”
“媽媽，我回去睡覺！”盛魚如驚弓之鳥似得，提著玩偶，幾步衝出了門。
“我很嚇人嗎？”盛錦兆扭頭看向顧清語，委屈的耷拉下了眉眼：“小魚兒她怕我！”
這要顧清語怎麼說？
盛錦兆的氣勢，有時候她也會覺得可怕。
但她知道，盛錦兆的氣勢不是對著她，不是對著家人。
盛顧和盛清都好說。盛魚的情況特殊。
顧清語只能順順盛錦兆的毛：“嚴父慈母，咱們是各司所職。當然，不該嚴格的時候，你也要注意下你的情緒。”
盛錦兆沒被安慰到，三個孩子，他最在意的就是女兒，他扭頭，目光專注的對上顧清語的眼眸：“清語，我想知道秦曉藍到底對小魚兒做什麼。”
“她電擊小魚兒，逼她選她當新媽媽。”顧清語對盛錦兆吐露了實情：“是我親眼所見，當然，還有療養院的監控。”
砰！
盛錦兆握起的拳頭狠狠砸在床板上，發自內心的憤怒和不被信任的悲傷，令他眼尾通紅：“這女人這麼過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是覺得我不是好爸爸嗎？”
“當然不是！”顧清語轉身抱住盛錦兆，柔聲道：“是因為已經成為了過去，說出來只會叫人難受，無法改變既定事實。”
“所以你堅持要秦曉藍受到法律的懲罰，”盛錦兆突地明白了太太之前的堅持，只怪他當時因為太太迴歸太過驚喜，以至於忽略了很多細節。
明明他可以注意到這一切的。
然而他並沒有！
“錦兆，我們要做的是在未來保護好他們，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目前來看，雖然小魚兒吃了點苦，一切都還來得及，”顧清語用額頭抵住盛錦兆的額頭：“女兒沒有變成神經病，大兒子沒有因為飈速墜崖殘疾，小兒子沒有缺胳膊少腿，父母健在。”
“我在！”
“你也在！我們都在！”
在劇情裡，一切的轉折從她死掉開始。
盛錦兆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嗯”，低不可聞。
顧清語知道他的情緒並不好，也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跟他頭抵著頭。
誰都沒了睡意。
過了不知道多久，盛錦兆主動放軟聲音：“清語，你說的那些，不會出現，我保證。”
“我相信！”顧清語抬手摸摸盛錦兆的臉頰：“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小魚兒。”
她起身下地。
盛錦兆也跟著下地：“我跟你一起去看。”
這次顧清語沒有反對，他們輕手輕腳的下樓。
盛魚的房門開著。
她蜷縮在門口的地毯上，手裡緊緊抓著剛剛的玩偶。
盛錦兆走過去，輕輕把她從地上抱起來，這一抱，他幾乎不敢置信，十五歲的女兒，居然這麼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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