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變得悠長的呼吸，他才慢慢閉上眼睛睡去。
“媽媽！”
剛入睡的夫妻兩被驚醒。
顧清語揉著眼睛：“老公，好像是小魚兒喊我！”
夜已經深了，盛魚應該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
盛錦兆啪的一下，擰亮床頭燈，
盛魚抱著玩偶，站在房門口。
她滿眼淚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顧清語：“媽媽！”
她想要媽媽抱。
在房門口走了一步，看到盛錦兆盯著她，便站住了腳步。
“小魚兒，是想跟爸爸媽媽睡嗎？”顧清語看到盛魚流眼淚，老母親的心都快碎了，自閉症患者是不會流露情緒的，哭著找媽媽，這種情況更不會出現。
顧清語不會打擊盛魚，只會引導她。
她鼓勵的望著盛魚：“你想什麼，要說出來，爸爸媽媽和媽媽才能知道！”
“媽媽，秦阿姨打我，”盛魚大聲的哭了起來：“媽媽，抱抱小魚兒，小魚兒好疼！”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叫盛錦兆周身寒氣直冒：“該死的秦曉藍，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那個影片，顧清語根本沒給盛錦兆看，她對盛錦兆道：“應該是做噩夢了，白天玩的太刺激。”
盛錦兆的臉色仍然不好看。
秦曉藍有虐待病人的前科，盛魚也是療養院的病人，他記得太太說過秦曉藍虐待盛魚。
他難看的臉色，叫盛魚反而小步的後退到門邊。
這一看，盛錦兆的手握成拳，死死的按在身邊：“療養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應該告訴我，小魚兒她在怕我。”
大的小的，都要自己安撫，顧清語果斷先選擇了安撫女兒：“小魚兒，過來，叫媽媽抱抱。”
她起身坐到床邊，朝盛魚張開手臂：“不要怕爸爸，爸爸是除了媽媽以外，最愛你的人，只不過他不會表達，跟我們小魚兒一樣，爸爸不會表達。”
盛魚撲到顧清語的懷裡：“我不是怕爸爸，秦阿姨說爸爸要選她做新媽媽，我在權衡要不要爸爸！”
她完全沒看到盛錦兆的臉，綠了，又黑了，自顧自的道：“秦阿姨要我選她做媽媽，我不答應，她就打我！”
說完。伸出手臂給顧清語看。
已經長了些肉的手臂，光潔白嫩。
盛魚伸出去之後，自己愣了：“怎麼沒有？剛剛還是很多道道，可疼可疼了！”
“哎呀，小魚兒做噩夢了呀，”顧清語環抱著盛魚，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撫著：“秦曉藍是壞人，壞人被警察抓起來了，以後她不會再欺負你了，爸爸會保護你。”
“對不對，孩子他爸爸？”
顧清語碰了一下臉色鐵青的盛錦兆。
盛魚說著不怕盛錦兆，抬頭看到盛錦兆的神情，仍是下意識的躲到了顧清語的身後，緊張的望著盛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