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白不理言子銘，只瞪著盛顧。
盛顧先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沈於雪。
沈於雪跟沒聽到似得，埋頭在寫著什麼。
鍾戚用腳踢踢沈於白的桌子：“說話注意點，你亂說話，我揍你，信不信？”
言子銘也作勢舉起了拳頭：“揍你，信不信？”
“你們敢打架，我就敢去報告老師，”一個女生看言子銘和鍾戚欺負沈於白，出聲威脅道。
她叫了沈於雪：“小雪，你管管盛顧他們！”
“沈於雪同學又不是我們盛哥媳婦，她憑什麼管？”言子銘吹了聲口哨，坐到沈於雪的桌子上：“你說呢，小雪同學？”
被點名的沈於雪撩了一下鬢角垂著的頭髮，她仰臉用祈求的語氣對言子銘說道：“同學，你坐到我的書上了。”
言子銘怪笑著，用屁股在沈於雪的書上碾了碾。
他是故意的。
沒人看到沈於雪眼裡掩藏的嫌惡，沈於雪抿了下唇，輕聲說道：“馬上就上課了，一會老師看到你坐在桌上，不好。”
有幾個女生和男生站起來，朝著言子銘走過去：“你起開，不要欺負沈於雪同學！”
“言子銘，你自己不好好學習，不要搗亂別人的學習。”
“這是想圍毆我？”言子銘沒動，歪著腦袋看著圍過來的人：“我看，你們都是沈於雪的狗腿子吧？”
沈於雪輕聲解釋道：“言子銘同學，你誤會了，我們都是好同學，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
“那憑什麼我和鍾戚就得是盛哥的狗腿子？我們是比你們少一個眼睛，還是多長了一隻眼睛？”言子銘看著沈於雪虛偽的模樣，打心裡不喜歡。
他非要盛顧親眼看看這女生的兩面。
鍾戚聞言：“咋地，想打架？你們人多，我也不怕！”
“言子銘，回來！”盛顧對言子銘招招手：“鍾戚，你坐下。”
他用力踢了一下沈於白的桌子：“你學習好，就能狗眼看人低？我們成績差，影響你了？要麼你轉班，要麼你退學，別來礙勞資的眼。”
桌子被踢，沈於白手裡的筆在報名表上畫下一道長長的痕跡，他憤怒的瞪著盛顧：“你當我不想轉班？”
“那你轉啊，你的成績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跟我們這些渣滓在一個班？”盛顧挑釁的歪頭望著沈於白。
“以你們兄妹兩的成績，不該在十五班。”
以前他還真的沒注意過沈於白。
沈於雪清純的面孔下是一張猙獰的臉，他有點好奇沈於白變臉是怎麼樣的。
這個男生一向都是平平淡淡的。
十五班裡的喧鬧和悲喜，似乎都跟他沒關係。
要不是他今天主動跳出來，恐怕盛顧不會關注他。
沈於白比任何人都想轉班，可是他媽媽不讓：“你當我不想轉？”
盛顧繼續踢他的桌子：“那你就轉。”
“我和妹妹進入雲城一中，也是交了贊助的，我們想在哪個班，就在哪個班，你管得著嗎？”沈於白把桌子扶正：“倒是你們知道自己成績差，差生要有差生的覺悟！”
盛顧伸手抓住沈於白的衣領：“那我爸爸還比你爸爸有錢呢，窮逼要有窮逼的覺悟。”
最先幫沈於白說話的女生衝過來，要拉開盛顧的手：“盛顧，你要幹什麼？信不信我會報告老師！”
沈於白的衣領被盛顧放開，他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一向平靜的臉上露出了嘲弄之色：“學校新建的實驗樓，就是我家捐建的，說我窮逼？前幾天跟鍾戚和言子銘借錢的窮鬼不知道是誰。”
學校的院子裡有一棟在建中的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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