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說的對，”顧清語把挑出來的衣服，擺出來：“你來選要穿的衣服，等會媽媽給你梳頭。”
盛魚還是選了揹帶褲。
顧清語叫她自己挑了款包，裝她的速寫本和畫筆：“今天媽媽帶你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畫展正好開門。”
“我跟外婆和外公去買過菜，”盛魚選了一個巴掌大的速寫本，塞進包裡：“外婆和外公說，他們終將離開我們，我要學會一個人生活。”
顧清語的眼睛酸的厲害，一陣酸澀湧上心頭。
無法言說的心疼在心間蔓延。
幸好她回來了。
回來的很及時。
父母都在。
公司尚在。
兩個兒子還是好好的。
女兒也沒有成為精神病。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外婆和外公會先離開我們，我和你爸爸也會離開，能陪著你的，只有盛顧和盛清。”
現在跟盛魚說生離死別，盛魚未必能理解。
盛魚似懂非懂。
顧清語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話題太沉重，饒是她，也無法坦然面對。
顧母把飯擺上飯桌，沒看到女兒跟外孫女過來：“清語和小魚兒怎麼不來吃早飯？不會沒起床吧？”
“外婆，媽媽帶小魚兒出去吃飯了，她們要去看畫展，”盛顧幫著顧母盛粥：“等媽媽和妹妹回來，外婆你說說媽媽，她怎麼能只帶妹妹，不帶兒子呢？男女平等！我也需要看畫展，陶冶情操。”
“好，等你媽媽回來，外婆說她！”顧母摸摸盛顧的腦袋：“怎麼能不帶我們盛顧呢，對不對！”
盛顧對畫展毫無興趣，他只是不想上學。
盛錦兆抬眼瞥向盛顧：“你要是遲到了，老師叫家長，我會親自去會會你的老師！”
那不是要死翹翹了？
決不能遲到。
“我不會遲到的，”盛顧趕緊給自己盛了碗粥，埋頭吃了起來。
顧老爺子有些擔心的朝外看去：“清語一個人帶著小魚兒，行不行？小魚兒要是看到人太多，害怕怎麼辦？”
“我給她們安排了保鏢，在附近保護她們，”盛錦兆出聲道。
“爸爸，我和盛清有保鏢嗎？”有外婆和外公在，盛顧覺得自己又行了，壯著膽子問道：“我們同學，也有帶保鏢去學校的。”
雲城一中是貴族學校，能在裡面上學的，多半都是非富即貴，帶保鏢根本不算什麼。
不少人還有自己家專屬的陪讀。
盛錦兆給兩個兒子也安排的保鏢，他冷淡的道：“你們兩個要保鏢幹什麼？幫你們打架嗎？”
如果自己有保鏢，可能真的會帶保鏢打架，盛顧也不敢多說什麼：“給媽媽和妹妹多帶幾個保鏢，她們跟我和盛清不一樣。”
媽媽和妹妹需要保護。
而此時，顧清語帶著盛魚出了清源灣不遠，就遇到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