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時間。”
說完這話,顧西洲一腳踩上了油門。
蘇南枝:再給我一秒,我能把安全帶系你身上。
不過她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
車廂裡的氛圍壓抑非常,蘇南枝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忽的開口,“你不和秦烈說我是故意壓他的腿的嗎?”
雖然對付秦烈不算難,但是能省點力氣還是省點力氣吧。
顧西洲將身側的車窗降下,等到鼻尖的玫瑰花香散去,這才回答。
“我和他不熟。”
蘇南枝點了點頭,“可是他不是你的戰友嗎?”
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在顧西洲面前,她嘴瓢的病就像是到了晚期。
顧西洲輕笑一聲,聲音帶著譏諷,“你是他未婚妻。”
蘇南枝側頭看向顧西洲,只看見了顧西洲硬朗分明但是帶著冷意的側臉。
“愛之深,恨之切,都是因為我愛秦烈。”謊話越說越順,說到最後蘇南枝還擦了擦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睛,“我知道你不能理解,等你以後找到喜歡的人就懂了。”
蘇南枝都有些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了,就聽見了身旁傳來的冷笑聲。
她的話好像太多了,吵到了身邊冷麵閻王的耳朵。
顧西洲目視前方,啟動車子,不再說話。
他怕自己開口,心底那股湧起的無名火就會宣洩出來。
他不懂愛,也不想要這樣的愛。
***
招待所離部隊步行只需要半小時,雖然路況不算好,四個輪子也只需要10分鐘。
顧西洲將車子停在了部隊辦公樓前,他下車剛要給蘇南枝開車門,蘇南枝已經自己下來了。
蘇南枝下車就立刻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緊張。
穿著軍裝計程車兵來回穿梭著,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嚴肅。
蘇南枝的眼底閃過一絲思索。
在部隊家屬院搬個家確實有點過份,但是也不至於部隊都戒嚴吧?
不過很快她在看見鐵青著臉,被小戰士推著出來的秦烈後,放鬆了不少。
秦烈這個苦主都被放出來了,她這個目擊證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就是不知道秦烈是怎麼把自己晚上沒聽見動靜的事情給圓過去的?
畢竟回沒回來,門口警衛室計程車兵都應該有印象。
“秦哥,你怎麼樣?”
一個飛撲,蘇南枝的雙手再次穩穩的落在秦烈的石膏腿上。
秦烈這次沒和早上的時候那麼能忍,立刻尖叫出聲。
他的痛呼聲打破了周圍肅穆的氛圍,眾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了他。
“秦哥,就算家裡被偷光了你別自責。”
“有誰不會犯錯,你只是一個副營長,又不是什麼戰神。”
“我會陪著你一起努力的……”
秦烈在家屬院出名可不行,在部隊也要出名。
秦烈剛才的臉色如果是鐵青,現在簡直就是厲鬼在世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家裡被人偷光了,但是部隊很大,也有不少士兵不認識他。
但是這些人不知道他的長相。
此刻蘇南枝簡直就是把他脫光了丟在大庭廣眾下,接受眾人的洗禮。
再想到領導剛剛說的,因為這段時間他的表現,在三年內,他的提幹是不用想了,他作為一個副營長家裡還被偷光了,讓人懷疑他的能力。
他再也忍受不住,對著蘇南枝怒吼道:“閉嘴。”
一邊說著,他抬起沒受傷的腳就朝著蘇南枝直直的踹去。
蘇南枝一隻手還落在秦烈的石膏腿上,根本沒想到秦烈竟然連裝都不裝了,會直接踹她。
眼看著躲避不及,蘇南枝害怕的閉上了眼。
下一秒,一陣“碰”的聲音傳來。
沒有等到疼痛,蘇南枝這才睜開眼,就見秦烈連人帶車都倒在了一旁。
而站在她身旁的顧西洲也收回了腳。
“秦烈,這是在部隊。”
顧西洲一臉淡定,但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意。
“欺負女人不配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