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的頭猛地偏向一旁。
溫世譽怒喝道:“我說了別碰她!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沈濟臣:“宋小姐都說我是小人,是陰溝裡的老鼠了,我打個女人有什麼問題呢?”
宋清殊的臉偏向一旁,口鼻中充斥著血腥味。
“有本事現在殺了我。”她寧願激怒他,直接死,也不想落個那人口中“先奸後殺”的下場。
“會殺的,宋小姐別急,不過,殺之前我們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說著,沈濟臣的手已經伸向了宋清殊的襯衫。
宋清殊拼命往後躲,試圖抄起身後的椅子對他砸過去。
誰知,她還沒摸到椅子,溫世譽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掙脫開了繩索。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勁,用身體狠狠撞向沈濟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沈濟臣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蹌著倒退數步,狼狽地摔倒在地,金絲眼鏡也滑落在一旁。
“姐姐,躲開!”
溫世譽嘶吼著,不顧自己肩胛處還在滲血的傷口,一把將宋清殊推向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
他則迅速轉身,撿起剛才割繩索時地上掉落的匕首。
溫世譽的動作一氣呵成,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狠厲和果決,那雙總是帶著些許倔強和清澈的眼睛,此刻燃燒著冰冷的火焰,緊緊盯著迅速爬起的沈濟臣和周圍反應過來的綁匪。
“媽的!給我抓住他們!死活不論!”
沈濟臣惱羞成怒,抹去嘴角的血跡,面容因憤怒而扭曲,徹底撕毀了偽裝的優雅。
綁匪們一擁而上。
溫世譽將宋清殊牢牢護在身後,手持匕首,與衝上來的綁匪纏鬥在一起。
他原本就有體育生的好底子,顯然又是受過專業訓練,招招凌厲,專攻要害,即便受傷也絲毫不落下風,一時竟逼得那幾個綁匪無法近身。
混亂中,匕首劃破空氣的尖嘯聲、肉體碰撞的悶響、男人的怒罵和痛呼交織在一起。
宋清殊心臟狂跳,她目光急切地掃過地面,尋找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她撿起一根鏽蝕的鐵棍,緊緊握在手裡,背靠著溫世譽,警惕地盯著試圖從側面包抄過來的綁匪。
“小心左邊!”
她出聲提醒,同時揮動鐵棍,狠狠砸向一個試圖偷襲溫世譽的綁匪手臂。
那綁匪吃痛後退。
溫世譽趁機一個利落的迴旋踢,踹翻另一人,喘著粗氣低聲道:“跟緊我,我們往門口衝!”
然而,沈濟臣已經重新站穩,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再次瞄準了他們。
“遊戲該結束了。”他冷冷地說,手指扣上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砰!”
巨大的槍聲震耳欲聾!
但倒下的卻不是宋清殊或溫世譽。
倉庫頂棚一盞昏暗的燈應聲碎裂,玻璃渣簌簌落下。
所有人的動作都是一頓,愕然看向槍聲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