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要餵飯,根本沒想那麼多,純粹是因為看盛熙川左手吃飯太吃力。
上次他被張春玲劃傷,已經受過這樣的苦了,那時兩人還沒確定關係,不方便喂,現在已經複合了,喂他吃飯不過是順手的事。
她這麼想,盛熙川卻不這麼想。
對盛熙川來說,這簡直是意外收穫,他一度用不掛水的那隻手捏自己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宋清殊舀了一個餛飩在塑膠勺裡,吹了吹,下意識道:“乖,張嘴,啊——”
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對,尷尬地咳了一聲:“抱歉,還以為我在哄珍珠吃飯。”
盛熙川低笑:“離開你,還有誰願意把我當小寶寶。”
他順從地張開嘴,咬住那顆溫熱的餛飩,目光卻始終膠著在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珍視和滿足。
早餐攤上最普通不過的八塊錢一碗的餛飩,因為喂的人不一般,愣是讓吃慣了米其林的盛熙川覺得好吃。
舌尖嚐到鮮香的滋味,心底的甜卻更濃。
宋清殊被他看得耳尖微微發燙,佯裝鎮定地又舀起一個,繼續吹著氣,試圖用動作掩飾那份不自在:“好好吃飯,少貧。”
“遵命。”
盛熙川含著食物,聲音有些含糊,笑意卻更濃。
他嚥下餛飩,視線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那裡投下小片柔和的陰影。
“清殊姐姐,”他忽然壓低聲音,帶著點孩子氣的狡黠和試探,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喚了一聲,“喂小寶寶吃飯,是不是該有點耐心?”
這聲稱呼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宋清殊手一抖,勺子差點脫手落到被子上。
她猛地抬眼睨他:“你還吃不吃了?”
她在用眼神警告他,再作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盛熙川掃著雷往前蹚,在危險的邊界反覆試探:“我怎麼了,小寶寶想聽姐姐多哄哄,不可以嗎?”
他眨眨眼,神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宋清殊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臉上的熱度,故意板起臉:“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用左手吃。”
她作勢要把勺子放下。
“別!”盛熙川立刻“認慫”,眼神卻依舊亮晶晶地看著她,“我錯了,我乖。”
他主動湊近勺子,像等待投餵的雛鳥,“啊——”
這個人臉皮厚的要命,是個蒸不熟,煮不爛,捶不扁,捏不爆的銅豌豆。
宋清殊懶得跟他置氣,故意板著臉把一碗餛飩喂完了。
又扯了張紙巾塞到盛熙川手裡:“擦嘴總不需要幫忙吧?”
盛熙川得便宜賣乖,一雙眼睛亮晶晶看著她:“你要幫的話,我也不介意。”
等點滴打完,天已經徹底亮了。
盛熙川又去了診室,測了體溫,36.5度,可算恢復了正常。
宋清殊明顯鬆了口氣。
她的神情盛熙川看在眼裡,心裡更是甜的不行。
早班醫生又給開了點藥,他們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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