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儀宮又陪了皇后娘娘一個時辰,秦時月才出宮回府。
她前腳剛回攬月園,後腳長樂候夫人與秦可雲便來了。
兩人目光灼灼盯著秦時月髮間鳶尾琉璃簪,琉璃價值連城,看來是皇后賞的。
皇后當真寵愛她,前幾日剛給一大堆賞賜,今日竟又給。
長樂候夫人不禁想著,若秦時月沒回來,那這些賞賜是不是會落到自己手中。
從前皇后隔三差五便會賞長樂侯府,近段日子已經許久沒賞過了。
長樂候夫人坐下後手指輕撫髮髻,蹙眉苦惱輕嘆一聲,“近來我那些個簪子都戴膩了,容華閣內也沒看得上的。”
秦可雲看向秦時月,不懷好意道,“娘,女兒看姐姐頭上簪子就挺適合您,可惜這簪子不是我的,否則我定二話不說拔下來給您。”
母女二人悠悠盯著秦時月,等著她表態。
話已至此,難道她還好意思不摘簪子?
秦時月將手中茶盞放在桌上,輕輕將簪子摘下拿在手中把玩,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姐姐?”秦可雲出聲提醒。
秦時月這才抬眸,“嗯,你們方才說什麼?”
長樂候夫人一時氣急,她明明聽見了,卻故意裝模作樣,這便是不願給了。
明明是親生的母女,連個簪子都捨不得,誰能真心疼愛她?
“時月,我與你爹為你尋了門好親事。”長樂候夫人偽善笑道。
秦可雲迫不及待接話,“姐姐,爹孃為你尋得可是工部侍郎家公子。”
“唉,爹孃對你可真好,妹妹羨慕的很呢。”
嘴上說著羨慕,實則她捂唇偷笑,小動作十分明顯。
“過幾日馬家便來下聘,時月,從今日開始你便在房中繡嫁衣吧。”長樂候夫人道。
秦時月輕嗤一聲,美眸冷然看向對面兩人,“娘說得可是今日那位姬妾成群,整日流連煙花之地的馬家公子,馬文松?”
“如此說來,倒還真是門極好的好婚事,恐怕京城人人都想將女兒嫁入馬家吧?”
她話中譏諷與鋒芒絲毫沒有隱藏,長樂候夫人先是詫異,沒想到秦時月知道馬文松底細。
而後她才回過味兒來,當即重重一拍桌,桌上物件兒都震了三震,“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天底下哪個男子不好美色,馬公子只是紅顏知己多些而已,何時流連在煙花之地了?”
這話讓秦時月想起前世之事,在她死前三個月,長樂候幹了件大事。
他不聲不響從外頭接回個外室,以及十四歲的兒子。
當時長樂候夫人簡直瘋癲無比,與外室鬥得昏天黑地,你死我活。
但…那外室是個好人,最起碼對秦時月而言是好的。
她差些病死之際,妾室為她請來了大夫,吊了她一個月的命。
秦時月自然要投桃報李,好生感謝她。
眼下她問長樂候夫人,“那按娘所言,父親如果在外也有紅顏知己,你半點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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