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嬤嬤實在不明白,明明秦時月是侯爺與夫人的親女兒,血濃於水,他們怎能捨得這樣對她。
“但願皇后娘娘能為小姐指個好夫婿,到時日子許能好過些。”她自我寬慰道。
秦時月眸光漸被冷色取代,“嬤嬤,就算皇后為我指婚,長樂侯府這些人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肖嬤嬤哭聲止住,拿著帕子的手在發顫,瞧瞧長樂侯府這一家子黑心肝的東西,將她的小姐逼成什麼樣了。
“無論小姐想做什麼,老奴都會站在你這邊。”她堅定道。
對於前世為自己而死的肖嬤嬤,秦時月自然是信任的。
暖香園內,長樂侯夫人心中慪氣得緊,秦可雲也不大好受。
皇后親自為秦時月指婚,婚事定不會差,說不定還要越過她去。
且拿捏不了秦時月的婚事,便無法偷樑換柱,就算再覬覦她那豐厚的嫁妝,也只能望眼欲穿。
秦可云為長樂侯夫人倒了盞熱茶,嘆氣擔憂,“娘,姐姐對您與爹,大哥都不親近,有朝一日她攀附高枝,興許要對侯府不利。”
說話間她淚珠大顆落下,“都是女兒的錯,如果爹孃當初沒領我回家,姐姐也不會與你們生出齟齬。”
見秦可雲這般懂事,長樂侯夫人將她摟在懷中安慰,“別胡思亂想,秦時月從小便是不知好賴的性子,即便我們沒有你,她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娘待女兒真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孃的恩情。”秦可雲哽咽動容道。
長樂侯夫人輕揉她腦袋,回想起領養秦可雲之前發生的事。
那時有一高僧路過當時他們居住的磚瓦房,討了碗水喝,為報答一碗水的恩情,掐訣片刻後說她命中註定有二女。
其一是災星降世,對她及家宅都不好,其二乃天命之女,只要好生對待她便可加官進爵,諸事皆宜。
當時長樂侯夫人還不信高僧的話,她生秦時月時壞了根本,從今往後再沒有生育的機會。
與長樂侯說高僧的斷言時,她將此當做笑話。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讓她不得不信,自從遇見可雲,秦家步步高昇,竟還有幸被聖上封為長樂侯。
秦時月便是在那時離開秦家,去江南養傷的。
從此之後長樂侯府事事順遂,就如同背後有人庇佑一般。
正因如此長樂侯夫人才這樣喜愛秦可雲,就連長樂侯也獨寵這個女兒。
按那位高僧所言,如果讓秦時月壓住秦可雲,後果不堪設想。
長樂侯夫人臉上狠色浮現,語氣中添了些陰狠,“可雲,七日過後就是京中舉辦瓊花宴的時候,到時馬公子也會到場,正是生米煮成熟飯的好機會。”
到時秦時月與馬文松被捉姦,就算皇后想為她也不成了。
秦可雲掩住面上欣喜,猶豫道,“娘,這麼做會不會對姐姐太殘忍,女兒家最重要的可是名聲。”
“可雲,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此事你莫要插手,且看娘幫你把秦時月的嫁妝拿到手中。”長樂侯夫人道。
在母女兩人商量算計秦時月時,她已經到了安寧巷。
她輕撩帷帽,看著牌匾上的安寧二字,嘲諷輕嗤了聲。
長樂侯當真疼愛這對母子,將她們安置在京中最豪華,安全的地界。
安寧,他想護妾室一世安寧,殊不知對方處心積慮,想方設法要進長樂侯府。
今世秦時月讓她提前進去,也算遂了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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