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侯夫人剛到門外,便聽見芳姨娘這番不要臉的話,不待長樂侯作出回答,她砰聲將門用力推開。
見到兩人曖昧坐姿時,她眸中噴發出火焰,“賤蹄子,趕緊給我滾下來。”
芳姨娘被開門聲嚇了一大跳,纖細潔白的手臂勾著長樂侯脖子,這模樣露在人前確實不雅。
她撲通跪倒在地,柔弱無助低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罰的樣子。
長樂侯夫人橫眉冷豎,“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不安好心,竟敢覬覦懷瑾的夫子!”
“那秦明遠是從你腹中爬出的賤種,外室子,怎配與懷瑾一同讀書!”
芳姨娘聞言眉心緊蹙,她似是想說些什麼又不敢,只能回頭委屈望著長樂侯,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嘀咕。
“明遠是侯爺的親兒子,他是賤種,那侯爺又是什麼。”
長樂侯放在膝上的手攥緊成拳,看著長樂侯夫人的眼神分外厭惡。
“夠了。”他沉聲道。
原先他也覺著讓秦明遠與秦懷瑾一同讀書不大合適,可長樂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做他的主,讓他分外不爽。
“過會兒我差人與夫子說上聲,自明日開始,明遠便與懷瑾同讀。”長樂侯道。
他語氣擲地有聲,毫不容置喙。
芳姨娘驚喜看著他,“妾與明遠多謝侯爺。”
長樂侯夫人再次被氣得差些暈厥,她手指著長樂侯,“秦順強!你還有完沒完!”
“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傷了與懷瑾之間的父子情分?”
提及父子之情,長樂侯倒又有些猶豫。
他培養秦懷瑾時盡心盡力,對這個兒子極為看重,自然不想鬧僵。
“大少爺為人寬宏大量,氣度不凡,妾覺得他不會因此與侯爺損傷情分。”蘇姨娘道。
她在長樂侯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回頭對長樂侯俏皮眨兩下眼睛,“再者,若父子情分這樣好損傷,那侯爺當真是白疼了大少爺。”
此話更加言之有理,長樂侯點頭稱是,“此事就按我方才說的做。”
長樂侯夫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變得無比難看,她還能說什麼。
芳姨娘這張嘴簡直巧言善變,真想割了她的舌頭,餵狗。
“你今日來尋我,可是有事要說?”長樂侯問。
平日裡長樂侯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將心思全都放在他那雙兒女身上,沒怎麼來過他院裡。
長樂侯夫人壓下心頭怒火,“侯爺,我方才勸了勸可雲,她這會兒已經願意去定遠侯府當妾了。”
“我想著將可雲去定遠侯府與時月成婚的日子安排在一起,雙喜臨門如何,這樣也省的麻煩。”
芳姨娘眸底飛速掠過抹沉思,長樂侯卻並未多想。
他現在只要聽到秦可雲這三個字,便覺得煩躁透頂,是以隨意擺了擺手,“後宅那些事你安排便好,無須來過問我。”
“唯有一點我得提醒你,秦可雲嫁去定遠侯府是做妾的,並非主母,你將嫁妝少備些。”
這話說的好聽,實際只是捨不得銀子而已。
長樂侯這話說的在理,侯夫人便是不滿也無言以對。
她目光落在芳姨娘身上,眼珠微動心生一計,“芳姨娘來侯府也有幾日了,還是這樣不識禮數,外人看見豈非要說我們侯府沒章法?”
“侯爺,不如讓張嬤嬤每日去教導她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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