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每次思及此事都覺膽戰心驚,若長公主當時並未流產昏迷,駙馬得將她逼到何等境地。
說不定他還會為那民間女子求個平妻!畢竟他對她感情甚深!
此猜想並非空穴來風,這些過往都是長公主身旁嬤嬤在她死後說的。
長公主一死,嬤嬤便瘋瘋癲癲,尋到市井處人最多的地方,將長公主所受冤屈大張旗鼓說了出來。
長公主實在太冤,太怨。
嬤嬤說完當即便撞了柱,與她的主子死在同一天。
那時當今聖上發了怒,氣長公主這麼些年來並未與他說過此事,她自個兒將所有苦痛都憋在心中,活活憋死了。
更氣駙馬膽敢欺辱皇家公主,他有幾個頭夠殺的!
聽聞後續駙馬與那民間女子在逃亡時被抓住,直接就地正法,一命嗚呼。
站在民間女子角度而言,駙馬確實夠重情重義,可長公主何其無辜。
她提前便問過駙馬願不願意娶她,是他自個兒點了頭,並非她逼他。
結果成婚後又當又立是怎麼個意思?
前世時長公主頭疾病未根治,甚至還越發嚴重,秦時月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瓊花宴時她便聞到長公主身上帶著股異香,那股子香味很是甜膩難受,不似尋常香料味。
想的實在入迷,不知不覺間秦時月見到了長公主府門口。
一堆大夫正揹著藥匣待命,看起來都極為自信,覺得自個兒能治好長公主的頭疾。
秦時月將撕下來的榜紙遞給侍衛,見她一個女子也想為長公主看診,侍衛顯然很是意外。
但他也並未多說什麼,只道,“勞煩姑娘先等會兒,過會兒殿下會統一讓你們進去。”
“好。”秦時月輕聲應下。
她走入人群最後方,那些大夫們各色眼神黏在她身上,統一來講便是不屑,嘲諷。
“一個女子還想與我們爭酬金,不自量力。”
“哼,看身量年紀應當還不大,能有我們這些年近古稀的老傢伙有見識?”
“若我是她,此刻便早已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
這些人的惡意毫不隱藏,無論他們怎麼說,秦時月都坦然站在原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其實不止他們,這個世道對女子便是極為苛刻,不信任的。
他們看不起她,她便要更加努力將他們都比下去,讓他們打臉丟人。
秦時月從東方苑口中曾聽過個神奇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中女子也可讀書,工作。
“都進去吧。”
侍衛的聲音響起,眾人迫不及待進入長公主府內,秦時月依舊走在人群最後方。
長公主府正坐在貴妃椅上,她滿面愁容,旁邊跟著的嬤嬤也臉色發黑。
兩人抬眸向眾人看來,在看到秦時月時都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有女子來看診。
這倒讓長公主覺得很新奇,她看著那道身影怎麼好似有些熟悉。
“你們看診吧。”長公主道。
大夫們排著隊一個個上前,這些極為自信的傢伙們診脈後都變了臉色。
明明長公主脈相沒有任何問題,為何頭疼至此?難不成她是裝的?
一個個大夫們鎩羽而歸,與方才自信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消片刻便到了秦時月,她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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