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辭眼神陰冷,但臉上卻帶著一副關切的神色,“五皇弟,你身體不適,還是少說些話的好。還不快將辰王抬上馬車!”
時月時月,聽宋墨辰說出這兩個字,他莫名有種煩躁的感覺。
侍書將宋硯辭氣急敗壞的樣子看進眼裡,突然不怕死的開口,“殿下,王爺的身體怕是不適合長途勞頓,若要趕路,還請殿下恩准奴才隨行照料。”
“你是五皇弟的貼身侍衛,自然是責無旁貸……”
宋硯辭話還沒說完,就見秦時月盈盈一拜,“殿下,臣女幸得帝后賜婚,照顧王爺該是臣女應盡的本分,還望殿下成全。”
這一刻,宋硯辭臉上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
他陰惻惻的看著秦時月,不知用了多少制止力才將心思藏起來。
若說一開始他對秦時月只是饒有興致,那這一刻,秦時月算是燃起了他心底的佔有慾。
他,要她!
“太子哥哥,景陽也要…”
“景陽,不可失了規矩。”宋硯辭臉上帶笑,看向趙景陽的眼神裡卻帶著威脅。
趙景陽哆嗦一下,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時月說的對,辰王身子不適,身邊確實需要人照顧,那就辛苦時月了,若是有需要,隨時跟本宮說。”
說完,宋硯辭轉身,率先離去。
不急,他是東宮太子,他想要的東西,便是天上的星辰,也合該是他的!
秦時月找宋硯辭的侍衛借了馬車,跟小青交代兩句,小青領命離開。
侍衛將這一切彙報給宋硯辭的時候,他並無意外,畢竟客棧裡還有秦時月帶來的人,他們如今要離開,總要有人交代個行蹤。
況且,秦時月身邊的侍女不在身側,正好方便他行事。
宋墨辰被抬上馬車,秦時月隨著鑽進車裡,侍書騎馬隨行,車隊一行緩緩駛離昌樂縣。
不得不說,宋硯辭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他為了維持人設讓出來的這架馬車,就極適合養傷。
宋墨辰被安置在軟墊上,心裡忐忑不已。
他能感受到秦時月就坐在馬車另一側,甚至能聞到少女身上似有若無的體香。
這都讓他無法平靜。
秦時月斜靠在軟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墨辰,“辰王還不打算與我說實話嗎?”
宋墨辰眉心一跳,呼吸加重了幾分。
“辰王上次入長樂侯府時就該知道,時月是通曉醫術的。”
這句話相當於告訴他,她已然識破了他的偽裝。
果然,宋墨辰怔愣一下,嘴角溢位一絲苦笑,“時月聰慧,竟瞞不過你。”
有侍書在外守著,宋墨辰倒不怕有人發現,他睜開眼坐起來,眸光深邃。
秦時月小臉一紅,一時間有些不敢回視。
他,他怎的和宋硯辭一樣,竟直呼她的閨名?
見她沒有指摘,宋墨辰心中歡喜,面上卻正經了幾分,“此次失蹤實乃不得已,還望時月莫要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