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轉了轉,秦時月一臉擔憂的湊了上去,“王爺,王爺您醒醒,您看看臣女啊王爺。”
宋墨辰聽到朝思暮想的聲音裡帶著鼻音,心裡一揪,恨不得當場坐起來告訴她自己沒事。
可宋硯辭在,他只能繼續裝暈,但眼睫毛卻不受控制的顫了顫。
秦時月看在眼裡,心裡更加確定,宋墨辰絕對是裝的。
但她面上不顯,依舊是一副擔憂不已的模樣,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王爺,您可不能有事啊,您若是有個萬一,陛下和娘娘不定要難過成什麼樣了。”
她捏著絲絹擦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那泫然欲泣、美人垂淚的模樣,看的宋硯辭心癢難耐。
宋墨辰聽著,心裡是又高興又心疼,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而一旁的趙景陽看到秦時月這副做做的模樣,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夠了!太醫都說辰王哥哥沒什麼大礙了,你哭成這樣,是在咒他嗎?”
她嫉妒的發狂,恨不得趴在床邊的是她,可侍書就站在一旁盯著她,讓她除了乾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時月,你身子不好,快莫要哭了。”宋硯辭開口,眼底情緒翻湧,卻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這裡條件簡陋,並不適合養傷。來人,抬辰王上車。”
聽到宋硯辭的話,宋墨辰差點沒坐起來。
什麼叫:“時月”??
他什麼時候和時月關係這麼好了?便是他自己,與時月相處時為了她的名聲著想,也一直以秦大小姐相稱。
一想到這些,宋墨辰就氣的幾乎失去理智。
侍書眼尖的看到宋墨辰胸膛起伏過速,忙開口吸引宋硯辭的主意。
“殿下,王爺腹部有傷,還是奴才來吧。”
他的意思是擔心他的人手腳重,傷到宋墨辰?
宋硯辭危險的眯著眼,狀似平靜的道,“有王太醫在,你怕什麼?來人,將辰王抬上馬車!”
他確實有心試探,但秦時月和趙景陽都在,他還真不好做什麼,只能表現一下他身為太子的度量和兄友弟恭。
就在這時,宋墨辰睜開了眼。
“侍書…這是哪裡?”
他嗓音艱澀,聽起來有股磨耳朵的砂礫感,像是許久沒有喝水潤過。
這是裝不下去了?
秦時月心裡好笑。
侍書迅速上前,激動的回道,“王爺,咱們在昌樂縣,太子殿下到了,咱們有救了!”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抹了兩把眼淚。
宋硯辭也湊過去,眼睛死死盯著宋墨辰的反應,“五皇弟,你受苦了,本宮此次是奉了父皇的旨意,親自來接你回去的,你且安心休息,一切有皇兄。”
秦時月眼神微變,這才明白宋硯辭的來意。
不過,陛下的旨意是真,但他此行的目的怕不止這一樁。
“我剛剛好像聽到時月的聲音了…侍書,時月也來了嗎?”
宋墨辰“艱難”轉頭,在看到那個一襲粉色衣裙,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時,他的心,驀的一揪。
女子臉色蒼白,眼眶微紅,眼裡帶著幾分擔憂,整個人顯得那樣的柔弱無助…
他身上明明沒有外傷,可看到這樣的她,他竟覺得心臟像是被利器貫穿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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