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同樣一副悽慘裝扮,眼底卻透著精光,“王爺,咱們的人來報,太子和秦大小姐已經啟程,快馬往這邊來了。”
床上的人哼了一聲,屋內再次陷入沉寂。
太子急於看到宋墨辰,一路上不斷催促,一行人很快到達昌樂縣。
秦時月坐在馬車裡,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面越來越繁榮的景色,心裡不由的感嘆。
明明相距這麼近,如今的江南和這裡卻是天差地別。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小青擔心的問道。
這一路小姐都吃不好住不好的,今天又急著趕路,也難怪小姐的臉色這樣難看了。
秦時月收回視線,輕輕搖頭,“沒事。”
“小姐,我這裡帶了幾顆蜜餞,您吃一顆吧。”小青說著,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油紙包,油紙包裡是她前兩日買的蜜餞。
秦時月沒有拒絕,這一路因為趕路,車架顛簸不已,她確實有些想吐。
吃顆蜜餞壓壓那不舒服的感覺也是好的。
一行人進城後,多番打聽下,才終於找到了宋墨辰暫時藏身的院子。
看著破敗不堪的院牆、大門,宋硯辭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他翻身下馬,侍衛立刻上前推門。
“誰?”一道警惕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侍書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人,噗通一聲跪地,“參見太子殿下…”
“快起來,本宮的皇弟呢?”宋硯辭不動聲色的將侍書的著裝、神情收入眼底,見他過的不好,他就放心了。
“王爺,王爺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奴才該死!”侍書跪伏在地,讓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他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恐懼,像是擔心宋硯辭會降罪一般。
這更加愉悅了宋硯辭,但他卻不得不收起心思,故作體恤,“想必你已經盡力了,快起來帶本宮去見皇弟。”
侍書領命起身,帶著宋硯辭和剛剛下車的秦時月、趙景陽進屋。
屋內昏暗,到處都灰撲撲的,而宋墨辰就躺在那,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五皇弟!”宋硯辭眼睛微眯,打量一眼,然後立刻叫來王太醫,“快,快給辰王診治!辰王若是出事,本宮要你們的命!”
看上去,宋墨辰的情況確實挺嚴重的,但他不敢賭。
王太醫不敢耽擱,放下藥箱開始為他診脈,診過脈還端起了旁邊的空藥碗聞了聞,最終點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皇弟的情況怎麼樣了?”宋硯辭急不可耐。
“回殿下,辰王殿下的身體倒沒什麼,就是有些虛弱,想來是這些日子營養不足所致,只需好好調養,不日就可痊癒。只是……”
“只是什麼?”宋硯辭原本還覺得可惜,聽到‘只是’兩個字,眼裡又燃起了希望。
“只是微臣剛才聞到辰王身上有血腥氣,這藥也是治療外傷的湯藥,若微臣所料不假,辰王怕是有傷在身。”王太醫面色凝重,說著,看向了一旁的侍書。
宋硯辭見狀,也扭頭看去,急於求證。
“太子殿下英明!王爺他,他確實受了重傷!”侍書噗通一聲跪地,緩緩將“所有實情”說了出來。
宋墨辰救人不成,被洪水捲走,侍書擔心宋墨辰,跟著一起跳入洪流,主僕兩人在水裡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才發現,他們不知被衝到了哪。
侍書醒來,發現宋墨辰腹部受傷,情急之下為他簡單包紮,然後想辦法將他背到了最近的農戶裡,在農戶的照料下,宋墨辰的傷口總算沒有感染,但也沒有好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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