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宋墨辰高燒,侍書明白不能再坐以待斃,這才借了農戶的推車,將宋墨辰推到城裡,只是他們身上沒有銀兩,這副藥還是變賣了宋墨辰隨身的玉佩才換來的。
聽到這些,宋硯辭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但很快又恢復如初,“人沒事就好,東西都是身外物,回頭去贖回來就是了。王太醫,你快快為辰王治療,不論代價!”
宋墨辰,你的命還真是大,這樣都沒死掉!
王太醫連忙開方,命人拿藥。
秦時月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人,心裡也有些急切。
她不動聲色的走近,故意做出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直接撲到了宋墨辰身邊。
“王爺,王爺您醒醒啊,您若是出事,我當如何啊?”
她哭的傷心,淚水掉了線的珍珠般,沿著臉頰不斷滑下。
可在寬大袖口的遮掩下,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已經悄悄扣在了宋墨辰的手腕。
身體虛弱是真,外傷?呵,不然!
王太醫口中的血腥味,恐怕就只是血腥味。
確定他沒有事,秦時月懸著的心才放下,然後在小青的攙扶下重新站好。
“請太子殿下恕罪,臣女是因為太過擔心王爺,一時失了分寸……”
她盈盈一拜,身若扶柳,讓人動容。
太子心中一動,眼底似有什麼快速劃過,但被他隱藏的很好,“時月方向,本宮都懂,你身子不好,還是坐……”
“矯情!”
趙景陽冷哼一聲,故意走過去擠開秦時月,也學著秦時月的樣子想撲上去。
誰知她還沒湊近,就被侍書攔住了,“郡主,王爺受著傷,可經不起您這一撲啊!”
被攔下,被拆穿心思,趙景陽當即難堪不已,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
“本郡主只是想看看辰王哥哥,又不是要做什麼?再說了,秦時月做得,我怎麼做不得?”
侍書在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緊張不安,“秦大小姐乃是陛下、娘娘親定的未來辰王妃,奴才不敢攔啊。”
什麼東西,也配拿王妃說事!
一句話,打的趙景陽臉疼不已。
幾人都沒注意到,宋硯辭在聽到侍書的話後,眼神明顯陰沉了不少。
“侍書……”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突然出聲,雖然聲音虛弱,但卻讓人精神一震。
“王爺!”侍書一臉激動。
秦時月挑挑眉,忍不住想笑。
若不是她醫術了得,還真要被這對主僕的演技給騙過去。
不過戲臺子都搭好了,她這個辰王妃,也不能讓他們主僕唱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