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嬤嬤倒真猜不出長樂侯夫人圖謀,“不知,小姐可是知道些什麼?”
秦時月得意勾唇,偏了偏腦袋,“知道,但我就不告訴嬤嬤。”
她口中發出清脆笑聲,回書桌前看書去了。
肖嬤嬤也跟著笑起來,只是她眼底深處盛著動容,她怎會看不出小姐在保護她。
自回侯府後秦時月便沒怎麼用過肖嬤嬤,僅讓她去查事。
長樂侯府這趟渾水,肖嬤嬤前世已經趟夠了,今生秦時月只想好好護著她,讓她安度餘生。
三位嬤嬤在攬月園住下,明面上看著倒沒什麼問題,都各司其職,甚至做的不錯。
可湖面越是平靜,下方湧動的浪濤便越湍急。
秦時月算了算日子,應該到那天了。
入夜,長樂侯府眾人同桌吃飯。
這是長樂侯定下不成文的規矩,他最喜愛一家人齊齊整整,常言家和才萬事興。
是以無論這些人再怎麼噁心彼此,每月初一十五十都得同桌吃飯。
“時月,怎麼瞧著你又瘦了些?”長樂侯皺眉道。
他拿起公筷,為秦時月碗中夾了根雞腿。
秦可雲攥著筷子的手發緊,指甲用力到幾乎嵌進肉裡。
秦時月嘴角微不可查向下撇,“多謝爹關懷。”
長樂侯朗聲笑著,越發覺得自己簡直運氣絕佳,生了個好女兒。
長樂侯夫人下意識想斥責他行為偏頗,又思及接下來要做的事,只能壓著脾氣溫聲道,“時月是該好生補補。”
見一個兩個都這樣在乎秦時月,秦可雲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忍無可忍,“我吃飽了。”
她轉身就要走,被長樂侯厲聲喝住,“站住!”
“瞧瞧你現在是什麼規矩,自己吃飽了就翻臉不認人?”
“可雲最近情緒不大好,侯爺就別多說她了。”長樂侯夫人為秦可雲辯解。
誰承想長樂侯狠剜她一眼,“都是你慣的,越發無法無天了,秦可雲,你給我坐下。”
迫於長樂侯的權威,秦可雲別無它法,只能眸中噙著包淚坐回原位。
秦懷瑾無比心疼,他欲言又止,最後把想說的話吞回腹中。
近幾日秦明遠與他受同個夫子教導,夫子隔三差五便誇他,甚至還說他再學個三兩年,定能成大材!
秦懷瑾體會到危機,是以最近幾日在長樂侯面前討巧賣乖,絕不能再忤逆他。
看著碗中那枚油膩的雞腿,秦時月沒了吃飯的心思,她道,“明日我要去趟長公主府。”
眾人視線落在她身上,長樂侯皺眉,“長公主派人來約了你?”
“聽聞長公主近幾日舊疾發作,頭痛欲裂,正滿城尋找能治頭疾的大夫,怕是沒心思招待你。”
“嗯,我明日要去給長公主看頭疾。”秦時月道。
此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長樂侯府眾人都懵了,顯然認為秦時月胡言亂語。
剛才秦可雲還分外難受,這會兒噗嗤嘲諷笑出聲。
她譏諷道,“姐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我知你想攀上長公主那根高枝,可這哪是易事。”
“連太醫院那些太醫都治不了長公主的毛病,你能?”
“時月,長公主並非是你能惹得起的。”長樂侯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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