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吃苦頭，芳姨娘蹙緊眉頭，顯然不大願意。
秦時月道，“吃得苦中苦，才能做人上人。”
芳姨娘曉得她言外之意，順著這話問，“時月，我何時才能坐上平妻之位？”
那日在安寧巷中，秦時月對芳姨娘保證，只要她與她聯手，便能將平妻之位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秦明遠也能當上長樂侯府世子。
如今長樂侯只是將秦懷瑾往世子之位培養而已，到時這個位置鹿死誰手，一切都是未知數。
說到底長樂侯能當侯爺都是沾了秦時月的光，她想讓誰當世子，誰就能當。
秦時月親自為芳姨娘斟了杯茶，“好飯不怕晚，姨娘莫要操之過急。”
“只要你按我所說，先讓爹心中那桿秤徹底偏移，便能為後續做打算。”
透過茶杯中氤氳出的霧氣，芳姨娘看向秦時月那美到令人心驚的眸。
芳姨娘咬牙，“好，你直說要我做什麼便是。”
既在安寧巷時選擇信任秦時月，那她就要信任到底。
芳姨娘在攬月園待了大半個時辰才離開，而張嬤嬤早就回了暖香園，與長樂侯夫人說出方才聽聞。
“夫人，那狐媚子狗膽包天，老奴定幫您將她訓得服服帖帖，讓她再不敢生事端。”張嬤嬤眸色冷厲，緊咬後槽牙道。
長樂侯夫人輕嗤，“一個外頭養著的女人，竟還妄想鬥倒我，真不知是誰給她的勇氣。”
這會兒她覺得芳姨娘愚蠢至極，已然不打算將她放在眼中。
令長樂侯夫人驚訝的是秦時月，原以為她是個冷心絕情的孽種，沒成想還是有幾分人情味的。
看來她說那些話都是氣話，並非發自內心。
也是，天底下有哪個孩子不渴望得到母親疼愛？
為了秦可雲好，長樂侯夫人覺著自己倒是能忍著噁心演出戲。
只要她與秦時月母女情深，到時被發現換妻之事，她也不會受到太大責罰。
長樂侯夫人褪下手上玉鐲，拉著張嬤嬤的手為她戴上，“嬤嬤，今日你做的很好。”
她對張嬤嬤向來不錯，從未吝嗇過賞賜。
人大都貪財，只要好處給到味，就不怕被背叛。
張嬤嬤笑得見眉不見眼，一口黃牙往外呲，“老奴多謝夫人，這玉鐲當真好看，襯得膚色都白皙許多。”
“夫人眼光極好，只要是您選的東西，那便是世上一頂一的。”
長樂侯夫人被誇得心頭舒暢，嗔了張嬤嬤一眼，“行了，就屬你會哄我高興。”
“時月院裡那些伺候的我看年紀都太小，你從我這兒派幾個有資歷的老人過去管著她們。”
張嬤嬤眸光閃動，“是，夫人。”
一個時辰後，張嬤嬤帶著三位與她年鄰相仿，慈眉善目的嬤嬤敲響了攬月園大門。
聽到她帶了人過來，屋內的秦時月與肖嬤嬤對視，兩人皆覺長樂侯夫人不懷好意。
“小姐，那些人不能收。”肖嬤嬤低聲提醒，警惕朝外頭看。
秦時月卻悠悠道，“能收，為何不能。”
“嬤嬤，借力打力，借刀殺人這招是再好用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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