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應該知道我的醫術,如果我都治不好八皇子,哪怕是天下無人敢治好他的臉。”秦時月冷眼說了一句。
空氣中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安嬪怒不可遏的盯著她。
見狀,秦時月意識到不能讓兩人之間的氣勢太過劍拔弩張,於是稍微緩和道:“娘娘,在下是外女,說話不好聽,還請多擔待。”
安嬪看著她的模樣,死死的攥緊了手中的扇子,強迫自己壓下心中怒氣。
“擔待是自然的。”安嬪忽然話鋒一轉,忽的看向她的手腕,“本宮聽聞這鐲子是皇后娘娘賞的,縣主既與中宮親近,又何必來招惹本宮?”
“臣女與辰王殿下有婚約不假,但臣女同樣是個醫者。”
聞言,安嬪眼神暗了暗,點點頭,“確實。本宮雖與長樂侯府沒有什麼交往,但聽聞秦家大公子家學淵博,與趙家也有些交情。”
這話帶了些試探的意思。
“臣女不知。”秦時月笑答。
她知道安嬪是在試探,不過,她的試探太明顯,也不知是真蠢,還是裝的。
不過,這也說明安嬪與趙家並沒有完全繫結,他們之間的合作還是能被破壞的。
“縣主年紀輕,不知道也正常。”安嬪順勢說道:“縣主可知我有個庶妹,想來應該和縣主差不多年歲。”
秦時月垂下眼簾,“知道的,前兩日在馬球場見過。”
“是啊,前兩日還好好的,但不知是被誰暗地裡下了黑手……可憐我那妹妹了。”安嬪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秦時月的表情。
“娘娘身居高位,該想些寬心的事,總盯著孃家的事,反倒累著自己。”秦時月故意說道。
這是給安嬪的警醒。
聞言,安嬪便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現在她可以確定,傷害安錦繡的人就是秦時月!
既然秦時月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她了!
“到底是本宮的母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罷了,不說那些了,縣主既然是來看皇兒的,那便進去看吧,他的臉一日不好,我便一日寬不了心!診治這些日子我會讓人將偏殿收拾出來,你好住進去。”
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就不信她能捅出什麼么蛾子!
安嬪掀起眼皮,眼裡充滿了算計。
秦時月對著安嬪福了福身,“既然娘娘急著看成效,那我這就去看看八皇子,只是醜話說在前頭,這藥得日日敷,見效慢,娘娘可別急。”
“自然。”安嬪笑了一下,招手示意侍女將秦時月領過去。
秦時月提著藥箱,離開寢殿後,一臉淡然的往八皇子宮殿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宋墨辰正在養心殿內批著奏摺。
算算時間,月月進宮也有一會兒了,不知她那邊忙完了沒有……
他並不知道秦時月今日進宮的目的,只以為她是許久不見皇后娘娘,進宮來敘舊的。
眼下天色已黑,若她出宮,他也好送送。
想到這,宋墨辰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後站起身看向後宮的方向,“鳳儀宮那邊有動靜嗎?”
侍書躬身道:“回殿下,王妃一早出了鳳儀宮,往安嬪娘娘宮裡去了。”
“!”宋墨辰有些意外。
如今安嬪的心思昭然若揭,月月此時過去說不準會有危險,真是太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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