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眼神一凜,抬腳便往宮外走去。
剛跨出養心殿,他突然想到了秦時月的交代。
雖然他不知道秦時月想要做什麼,但進入安嬪宮裡,說不定是她計劃中的一環,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亂。
可他又實在放心不下,皺皺眉,冷聲道:“你去安嬪宮裡守著月月,確保萬無一失。”
侍書一愣,“殿下,如今的形勢……屬下留在您身邊更穩妥。”
“不用,本王身邊又不止你一個。”宋墨辰打斷他,眸光幽深,“你去了不必做什麼,只需保護好月月。安嬪的人再不長眼,也得掂量掂量,打我的人的主意,會是什麼下場!”
侍書這才明白,殿下這是怕王妃在安嬪宮裡受委屈,這才特意派他過去。
他不再多嘴,恭敬領命,“屬下遵命。”
緊接著,宋墨辰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丟給他,“拿著這個,告訴月月,放心做她想做的,天塌了,有我頂著。”
侍書接過令牌,再次行禮,“屬下遵命!”
……
次日一早,侍書的出現才驚動了安嬪。
“你說什麼?侍書?在宋墨辰身邊寸步不離的侍書?”
“是他。”嬤嬤急得滿頭大汗,“人就在偏殿門口,看樣子守了一夜,聽宮人說,他手裡還拿著辰王的令牌,宮裡的侍衛根本攔不住!”
“他可帶了什麼話?”安嬪面色不悅。
嬤嬤皺皺眉,思索道:“倒是什麼都沒說,那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宮裡也沒人敢問……”
安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殿門怒罵,“宋墨辰這是明擺著打我的臉!他當我儲秀宮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安插人就安插人!?”
“娘娘息怒!”嬤嬤連忙跪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侍書身份尷尬,他留在咱們宮裡,咱們的人怕是沒辦法對秦時月下手。”
“我知道!”安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侍書不能動,若是被宋墨辰查出來,別說爭儲,怕是整個安家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安嬪強忍著怒意,冷聲開口,“去偏殿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這筆賬,她記下了。
經過宮女的探查,安嬪發現,侍書當真寸步不離的守著秦時月,這必然是宋墨辰的命令。
這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要求助於趙家?
……
入夜後,趙府。
趙太傅看完宮女帶來的,安嬪的親筆書信,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侍書寸步不離地守著秦時月?”
“是。”宮女點頭,“白日裡跟著她去八皇子寢殿,夜裡就在偏殿外守著,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安嬪想要對秦時月出手?”趙太傅問道。
“是,娘娘說了,秦時月是安家和趙家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