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相霖的心慢慢沉下。
原本,他還期盼著來人是那些冒充的。
但這嗓音、這潑辣勁兒的的確是天下第一份的。
“有話咱們進去再說。”姜相霖鐵青著臉示意張壽先將人弄到府中,總不能叫京城的百姓看熱鬧吧。
先前他大行善舉,總是是將城中有關姜梟然的流言蜚語壓了下去。
如今被這倆人一攪和,怕是又被翻出來了。
老婦人孫氏甩開張壽的手,不依不饒:“行啊你,姓姜的,現在連一聲‘岳父’、‘岳母’都不叫了,就連當今陛下都知道要廣施孝道,你倒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囂張得很,邊說邊用手指頭戳著姜相霖的胸口。
此時,姜許意的轎子恰好回了侯府。
她掀簾下轎,見了眼前的景象,直嚇了一跳。
“爹爹!”她忙上前,一把推開孫氏,“你是什麼人?敢對爹爹不敬?你可知道這是哪裡?來人將他們亂棍打出去!”
她原想立個威,可等了片刻,侯府的一眾僕役相互敲著,誰也未曾上前。
孫氏脾氣暴躁,當即一個巴掌落在姜許意臉上,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沒大沒小的東西!我是你親外祖母!”
“你們瘋了?冒充侯府親眷,可是要殺頭的!”姜許意捂著臉,被孫氏的話徹底鎮住。
老者則是默默上前,對孫氏道:“老婆子,走吧,唉,別給女兒添麻煩了。”
姜許意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粗鄙無禮的人,竟是她的外祖:“爹爹!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孫氏重重哼了一聲,又是一巴掌打向姜相霖:“你告訴她,我們是誰?”
姜相霖的忍耐已接近極限,然而他深知自己這個岳母的性子,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
“岳父岳母,先前是小婿沒認出二位。”姜相霖聲音壓低,“還請岳父岳母大人不記小人過,隨我回府。”
姜許意驚呼一聲:“爹爹!”
“住嘴,回府!”姜相霖用眼神威懾她,又轉頭恭敬地迎上喬定山與孫氏。
待到幾人都離去,門房才衝著百姓揮揮手:“行了行了,散了散了。”
“真是奇了怪了,這侯府怎麼淨出這怪事。”他喃喃著。
過了垂花門,家人剛好撞見前來探查的喬氏。
“這不是我那好女兒嗎?”孫氏喜笑顏開,親切攬過喬氏,“蓮兒,你可真是不乖,竟然這麼多年都不與家人聯絡。”
喬氏微微顫抖了一下:“母、母親。”
直到此時,姜許意才徹底絕望。
姜相霖將喬定山與孫氏安排到了將將翻修好的香蘭院,又派了丫鬟侍奉,這才吧兩人哄好。
大堂內,姜相霖冷冷望著喬氏:“是你把他們喊來的?你明知道他們是什麼德行,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喬氏眼眶微紅:“侯爺!你難道還不知我與他二人之間的關係?竟也這般平白汙衊我?”
她委屈的樣子不似作假,姜相霖看在眼裡,也冷靜下來。
是了,喬氏與雙親的關係形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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