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剛中了進士,返鄉的時候不慎遭了山匪的埋伏,是書童拼死相救才助他逃過一劫。
之後,他昏死在溪邊,是喬定山救了他。
喬家是商戶,地位最是低下,因而格外重男輕女。
因為只有男子,才可讀書入仕為官。
喬氏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在家中的地位遠不如喬定山的侄子。
夫妻倆將所賺取的銀錢,全部供給了侄子,對喬氏動輒打罵。
得知姜相霖的身份後,他們又打起了姜相霖的主意。
他們要他三聘六禮將喬氏娶回家,又提了許多苛刻的條件。
姜相霖當時年輕,又是讀書人,揣著許多救人濟世的偉願,對喬氏甚是心疼。
於是二人約定私奔,自此再也沒有回去過。
姜許意聽完,心中已經篤定是姜知雪將人叫來的了。
她作出哀傷痛惜的樣子,緊緊抱著喬氏:“不曾想外祖竟如此過分,苦了娘了。”
她又看了眼正在煩憂的姜相霖:“爹,聽您言語,他們此番來不過是為了錢財一類,我願意去做說客,勸說他們離開。”
今日她外出是探聽到了太子的動向,她早早出門候著,又假做偶遇,生生扭轉了太子對她的印象。
她的榮華富貴將要到手,這樣兩個人留在府裡必是禍患!
喬氏不忍:“意兒,不可!你去定然會受委屈的。”
幾人還未商議完畢,張壽便進得廳內:“侯爺,夫人,老夫人說、說她想要逛一逛侯府,讓您和夫人緊著去侍候。”
“得寸進尺!”姜相霖只覺著心中一股無名火氣又翻湧上來,她看了眼母女二人,“到底還是你的孽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他甩袖出了府,竟是不管了。
喬氏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抱著姜許意低聲啜泣起來。
香蘭院內,孫氏環顧四周,不滿道:“這侯府除了大些,倒也沒有奢華到哪。”
她坐到床上,用力晃了晃:“你說這侯爺也算半個王爺了,怎麼著用度上也得和皇上差不多,怎麼不見的比咱們的莊子好?”
喬定山此時也不裝那畏縮的樣子,只是淡淡斜了她一眼:“你懂什麼?真有好東西,他們能讓咱們看見?趕緊找人去把鈺兒接來!”
“老爺,你放心交給我。”孫氏忙不迭應下,衝外面喊道,“進來個管事的,去幫我到來福客棧接個人!”
那僕役只是猶豫了片刻,孫氏的罵聲就追了上來:“你是屬驢的吧?不抽不幹活?信不信今天我替我女婿教訓了你?”
僕役嚇得退後一步,趕緊道:“老夫人彆氣,小的這就去辦!”
孫氏得意一笑:“走,老爺,我們去院子裡轉轉,看看這人人豔羨的富貴,到底是個什麼樣?”
他們等不來喬氏帶路,索性也不讓人帶著了,直接便在侯府中閒逛了起來。
繞過遊廊,他們就看見溪水湖畔,有一座二層小閣。
“你看看,這麼好的住所不給我們?”孫氏當即紅了眼,心中就開始盤算著如何把裡面的人趕走,自己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