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情不自禁“啊”了一聲,等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他趕忙咳了一聲,儘量讓聲音平靜下來:“表姐還好嗎?”
還在姜相霖與喬氏震驚於這個訊息,並未察覺異常。
“怎麼好端端的病了?大夫診治過了嗎?白日裡不好好好的?”喬氏問著,語氣帶了一絲焦急,“若是無礙還是要過來的,一家人聚在一處,怎麼偏她不來?”
桃葉覺著夫人有些可怖,連帶著聲音也發顫:“夫人,小姐是突發風寒。”
“胡鬧!”姜相霖放下碗筷,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長輩都到了,怎麼偏生她嬌弱?平日裡我寵著她便罷了,今日她必須要來!”
看著桃葉被嚇得險些掉下了眼淚,愣在原地。
“還不快去!”姜相霖吼了一聲,桃葉這才回過神,忙不迭地答應下來,退了出去。
喬鈺心有不忍:“伯父,既然表姐病了,何必讓她再來?”
姜相霖沉著臉不語,今天的這出戏,姜知雪必須露面!
喬定山的嗓子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也跟著說:“不願意來就不來吧,大過節的發什麼火?”
姜許意笑著:“本就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府中還請了貴客,我雖然也心疼姐姐,但不來總歸不好。”
孫氏忙著將席間的菜都夾到自己面前,卻也不忘敲打喬氏:“喬蓮兒,這就是你的好女兒?長輩說話她插什麼嘴?我告訴你,就這種撿來的野種,早晚靠不住的!”
“野種”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姜許意的心。
姜梟然勃然大怒:“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成日賴在侯府吸血佔便宜也不知害臊也還罷了,竟然如此侮辱許意?今天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我便不姓姜!”
他不知道父母妹妹今日的計劃,只是無法忍受這二人如此指摘自己至親之人。
可他也實在低估了喬定山與孫氏鬧事的本事。
這一番話剛說完,孫氏就直接將面前的魚湯整個扣在姜梟然的臉上,又不顧姜梟然的痛呼,一腳將人踹倒在地。
“為了個賤人,你就這麼對外祖、外祖母講話?看看你們姜家教育的孩子,真是毀了!毀了啊!”
喬氏早在姜梟然開口的時候便驟縮瞳孔,但根本來不及阻止。
姜許意坐在姜梟然身側,突然間被波及,嚇的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喬鈺倒是有心去攔,只是姜梟然也發了狠,雙臂不住地揮舞,他實在近不了身。
盡是一瞬間,整個宴席便亂成了一鍋粥。
姜相霖直覺太陽脈處隱隱作痛,胸口也悶的難受。
“反了天了!來人,還不趕快將他們拉開!”
他和喬氏、姜許意用心設計的鴻門宴,還未等到開宴,就鬧了個天翻地覆……
桃葉原本已經走遠了,卻聽見正廳處的動靜,好奇使然,又回去偷偷瞄了一眼。
這一眼,直接看了個呆。
回到秋墨閣,她抑制住心頭的激動,將這一幕生動地講給了姜知雪。
姜知雪正用新砌好的泥爐子煮著茶葉。
縹緲的熱氣氤氳上升,姜知雪的聲音也柔柔的:“這幾人倒是有意思。”
她從一旁的案几上隨手拿下一枚墜子,交給柳葉:“柳葉,你替我去趟太子府,就說姜許意有難,讓他快些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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