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敢在長公主面前動劍!”
劍光瀲灩,不僅出乎姜知雪的預料,更驚到了長公主。
長公主身邊的婢女忽地身形閃動,旁人還未看清發生了什麼,姜梟然的劍已經被奪了去。
那婢女又是一腳踹在姜梟然的膝蓋上,姜梟然猛地跪在了地上。
長公主再開口,語氣中已然帶了幾分薄怒:“世子,好大的氣性。”
這一下,可是嚇壞了姜相霖與姜許意,二人連帶著屋中定遠侯府的眾人,皆跪了下來。
姜相霖冷汗涔涔,他雖然也在心中瞧不上長公主,認為她不過是被北羌王玩弄過的女人,憑什麼能夠回到大景重新做回皇族。
但心中所想是一回事,面上的尊敬與否,又是另一回事了。
像姜梟然方才那般衝動,但凡長公主心念一歪,他們一家便能直接被當做刺客論處。
姜梟然吃痛之下,也回過神來。
遭了,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衝動?
姜知雪跪在地上,說的話卻不卑不亢:“長公主息怒,兄長此舉,雖是大不敬,卻也是心繫妻兒,只不過,臣女委實冤枉。”
此時,房內除了她,姜家眾人絲毫不敢插話,姜知雪便一口氣說下去。
“臣女雖然會養育此花,但臨川院這幾盆,確是從外面買來的。”
說著,素容從懷中取出,黑市中販售這幾盆菊花的收取字據,遞給長公主的丫鬟。
丫鬟又呈給長公主,只見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交易的金額與時間。
姜許意的身形不自覺顫了顫。
姜知雪道:“販售此花的商人,在黑市中還頗有名望,若是長公主現在派人前去找一找,興許還能找到。仔細問一問,便能知道,買花的究竟是誰了。”
長公主將字據交付給丫鬟,讓她查去了,隨即冷聲開口:“侯爺起身吧,方才之事,本宮可以不計較,但世子的舉動,實在太過放肆,還請侯爺多加教導,免得找來是殺身之禍。”
姜相霖拱著手連聲應是。
姜許意笑著去攀姜知雪的手臂:“姐姐,原來這花真的不是你送的,看來是誤會了。”
姜知雪迅速與她拉開距離:“事關嫂嫂與侄兒,許意還是等長公主尋了人再說吧。”
姜許意假笑一聲,暗自快速地想著對策。
她自然是知道,賣花的商販一來,必然能夠認出念雨,但方才的情形,她實在沒有辦法開口阻攔。
眾人等的不久,長公主的人便領著一個瘦條條的人進來了,那人也當真沒花多少功夫,就認出了人群中的念雨。
那花培育起來頗為困哪,價格也高,能夠忍痛去買的人本就少數,別說念雨這種氣質與衣著皆不俗的妙齡少女。
念雨顫抖著跪在地上:“我……我……”
姜許意狠了狠心,上前一腳將人踹倒在地:“你不是說,這花是從姐姐院中搬來的嗎?為什麼是買的?險些讓我誤會了姐姐!”
念雨只是哭,嘴中不斷地認錯,只說自己買花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花會與香融合害了世子妃。
一時害怕,又因為平日與姜知雪有些仇怨,這才一時糊塗栽贓給了大小姐,如今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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