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丫頭倒是有幾分本事。
她們查到,方神醫名為方若謙,祖籍與姜相霖祖籍相同,今年是二十有七的年紀,比姜梟然長了一歲。
他自小沒有父親,隨了母姓,被母親撫養長大,在弱冠之前,母親病逝了。
方神醫原先是讀聖賢書的,母親病逝之後才收了打擊,轉而學了醫。
這一學,才發現自己在醫學上頗有天分,等到在初任師傅那出師之後,便四處遊走,一面給人看病,一面集百家所長,精益自身,慢慢地,有了些名氣。
而他的祖宅,與姜相霖的老家,也極近,兩個小丫鬟推測,若是遣人去當地問一問,興許就能坐實,他母親與姜相霖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姜知雪笑了笑:“不用費那些力氣了,我想,大概用不了多久,姜相霖自己就會給我們一個答案。”
從他與方神醫見面的次數來看,二人應當都快要等不及了。
就是不知道,這方神醫,自小被姜相霖拋棄,現在又心甘情願地貼上來,究竟是想要報復,還是真的看上了世子的位子。
桃葉道:“小姐,這個問題,我大抵能猜出一二來。”
姜知雪眸光閃動:“哦?”
“我們找人在方神醫的下榻處盯了幾日,發現他近來又重新拾回了書本。小姐,明年可是科舉之年啊。”
“原來如此。”姜知雪明白了,這姓方的,是想要考功名。
想來他是對自己的學問不太自信,但若是靠上了定遠侯府,那就多了一重保障。
他的野心當真不小。
姜知雪沉吟片刻,決定暫且靜觀其變。
過了幾日,姜相霖忽然提出,姜梟然作為自己唯一的兒子病逝了,雖然葬在了京城,但思來想去,還是覺著應當歸鄉同列祖列宗說一聲。
這個決定來的突然,姜許意錯愕不已:“父親,這一來一回,恐怕得有半月,我看應該沒有這個必要吧。”
姜梟然態度堅決:“我已經定下行程,明日便起身,我走之後,侯府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你來辦,務必莫要惹是生非,等著我歸來。”
姜許意原本還想著求一求姜相霖帶著自己一道去,畢竟祭祖為大事,自己能跟著去,也算是得到了姜家的認可。
但姜相霖這話風,顯然是沒有將她考慮在內。
況且,一去半月,姜知雪在京中還不曉得能翻出什麼浪來。
得不償失。
姜許意垂下眼睫,乖巧道:“我知道了爹爹,多謝爹爹信任。”
姜相霖準備了好幾馬車的祭祀之物,在次日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姜知雪聽著外面的聲音,向素容笑道:“走的是一個人,回來之後,怕就是兩個人了,姜許意念了這麼久的入族譜,也要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姜相霖走後,姜許意便牢牢抓住定遠侯府的管家大權。
她忌憚姜知雪,自然不肯在獨身一人的時候與她衝突。
姜知雪等著姜相霖,也仍舊擔憂著六皇子一事,不敢有太多動作,這半月,風平浪靜。
天氣愈發寒冷,秋墨閣中換了更大的爐子。
暖烘烘地,烤的人整日昏昏沉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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