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紙條之事,極有可能是姜梟然慌亂之中扯的謊。
但姜知雪仍是上了心。
“桃葉、柳葉,你們明日去前院,想辦法談聽一下,姜梟然所說的紙條是怎麼回事。素容,你去查一查今日府中的戲班子。”
三人齊齊應聲。
姜知雪才要再說些什麼,忽然院中傳來一陣異響。
她倏地站起身,小心推門去看,卻猛見到一支箭矢破空而至。
那箭極快,擦著姜知雪的面頰而過,帶下她幾縷青絲,而後穩穩地釘在了牆上。
幾乎是瞬間,素容翻窗追了出去。
卓文看了一眼那箭:“小姐!上面有東西!”
定睛看去,是封信。
姜知雪略略猶疑,也就取了下來。
展信去看,她不由吃了一驚:“這竟然是中秋那日,無為道士的口供!”
“什麼?”這話嚇地一屋子人不輕,尤其是趙金河,他可是奉命去找過那個道士。
無為道士在京中其實是小有名氣的,不然姜相霖也不會請他,據說這人曾幫著許多人看命改運相風水,靈驗的很。
甚至有傳言說他是當朝的大太監的座上賓。
趙金河不知道他靈不靈,只知道這個人在事發之後,消失地很徹底,他的追蹤之術,在江湖上都是排的上名的,卻在無為道士身上栽了跟頭。
而此刻,這人的口供竟然被神秘人送了過來。
素容追不到放箭的人,無功而返。
姜知雪看了看口供,又看了看大夥兒發懵的樣子,笑了:“這下,姜家倒是熱鬧了。”
次日,姜知雪來到書房中。
姜梟然徹夜未歸,姜相霖也是一宿都未曾閤眼。
他生怕楊家人連夜殺過來,要自己給個說法。
“你來做什麼?”姜相霖面色滄桑,見了姜知雪,更是笑模樣都沒有,“近來你可從未這麼早給我請過安。”
姜相霖知道自己偏心姜許意,但他自認為,偏心的很有道理。
姜知雪幼時就離了家,不曾盡過一份孝心,意兒十年日一日,把他與喬氏當做親生父母敬重。
孰優孰劣,難道不是一目瞭然?
姜知雪歸家之後,起初還知道為侯府籌謀,現在愈法不受掌控,簡直是無可救藥。
姜知雪也不管他心中想些什麼,兀自問道:“父親,我是想來問一問,太子殿下命你與母親探查的事情如何了?”
“姜知雪!”連日累月積攢的怒意與焦躁傾斜而出,姜相霖抄起硯臺向姜知雪砸去,“你就這般見不得你爹孃好是不是?”
姜知雪輕鬆閃身躲過,眼中明晃晃閃過一絲嘲弄,卻又很好地掩藏起來:“真正令父親為難的,應當是那些出盡餿主意卻成事不足的人,父親不找他們的原因,怎麼對我頗有成見?”
“如今侯府事多,父親惱怒拿我出氣,我又何其無辜。”
“我自認為姜家掙下了赫赫榮光,卻只能換來您與外人算計我,我心中之痛,父親可曾瞭解?”
“你在說什麼算計?”姜相霖猛地一顫,眼中帶著完全未曾預料到的驚愕。
“父親真是急糊塗了。”姜知雪勾起嘴角,眸中卻無半分笑意,“無為道士知曉了天大的秘密,您怎麼就不曾關心過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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