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許意麵露難色:“爹爹此言當真?這可不是小事,若是弄錯了,可非同小可。”
她自然想的清楚,若是當真憑空冒出一個兄長,她才是侯府中受害最深的人。
那人可以輕而易舉在姜相霖心中佔據最高地位,又是名正言順的世子爺。
姜相霖似乎有些不耐煩:“我能告訴你們,自然是萬無一失的,此番也不是與你們商議,這個孩子,我是一定會接回侯府的!”
姜許意一怔,表情變了幾變,才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既然如此,不知兄長在何處,要幾時歸家?”
姜相霖道:“接他回來的事,還需要再行定奪,你們心中有數便好。只一條,他是我們整個侯府的傳承,來日歸府,你們一定要以禮相待。”
姜知雪與姜許意對望一眼,這是給她們立威呢。
看來姜相霖也知道,突如其來的長子,並不受人歡迎。
因而便是連他的身份,都藏著掖著。
出得正堂,姜許意難得攔住姜知雪的去路:“姐姐,若是沒有記錯,你還沒有去過我的梅霜院呢,不知今日可否賞臉,去吃個茶?”
姜知雪大為驚奇,認真打量過姜許意,發現她沒有在開玩笑,這才含笑道:“樂意之至。”
姜許意的院子雖然沒有姜知雪的秋墨閣寬敞,屋中的一應珍寶,卻是琳琅滿目。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閨房的主人,受盡了寵愛。
姜許意冷聲吩咐丫鬟沏茶,給姜知雪讓了座。
“我便開門見山了,姐姐,這次的情形與以往不同,不如你我聯手?一旦那人正大光明進了侯府,於你於我都不利。”
丫鬟奉了茶,姜知雪接過又放到方桌之上。
她失笑:“你我聯手?你是認真的?”
姜許意鄭重點頭:“自然。”
可笑。
一瞬間,姜知雪心中湧出這兩個字來。
上一世,在姜許意的算計下,姜知雪堂堂侯府嫡女,最後落得那般下場。
施暴者竟然還能言辭鑿鑿提出聯手。
昔日姜知雪受到的迫害與痛楚,對姜許意來說,放佛是談笑間就能輕輕揭過的。
姜知雪伸手輕輕捂住嘴唇,極為諷刺地笑了。
這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出人意表。
“我真是不懂了,許意備受父母兄長疼惜,若是侯府再來一人,難道不是多一個人與你交好,你怎麼這般反應?”
一句話過,姜許意目光便沉了下來:“看來姐姐是不在意了。”
姜知雪的手離了茶杯,稍稍側了側身,轉而將手臂搭載桌案之上:“侯府有你與父親做主,我沒什麼好操心的。”
“好,我知道姐姐的意思了。”姜許意險些將一口牙咬碎,忍了又忍,才又調理過情緒,“那我便不送姐姐了。”
二人站起身,姜許意忽然道:“前幾次去姐姐的秋墨閣,見你那兒裝點樸素,一會我讓丫鬟送些擺件與首飾過去,免得每次出門,旁人總以為姐姐在侯府受苛待。”
姜知雪未置可否,直接離去了。
直到視線中見不到人,姜許意才惡狠狠道:“裝什麼?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求著我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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