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雪:“……”
旁的倒也算了,北羌王病入膏肓早已成了廢人,若說從棺材中詐屍爬出來都比養好病打回來靠譜許多。
只是他給大景百姓帶來的陰影太大了,乍聽此訊息,難免會慌亂。
安月柳在這一點上倒是很清醒:“這傳言,多少虛了些,早在大景軍打進北羌國都的時候,那老頭,就已經不中用了。”
姜知雪又倒一杯茶:“不錯,即便當真起了戰事,也是北羌王那些兒子搞出來的,如今還未曾有戰報送來,我們倒也不用杞人憂天。”
上一世的戰爭是六皇子挑起來的,如今他薨於疫病,北羌王的那幾個兒子,都成不了大氣候。
有了這一插曲,安月柳也歇了吹噓她心上人的勁頭。
轉而談起姜許意。
“聽聞姜家二小姐被太子養在東宮,可是鬧得動靜不小。”
姜許意被太子帶回之後,便一病不起。
太醫院當值的太醫被輪番請進東宮,什麼民間藥鋪那些珍惜補品、名貴藥材,也都被太子府的人採買了走。
姜知雪平靜道:“太子情深義重。”
安月柳笑了:“不僅如此,聽聞隱泉寺的姑子也被太子親衛找上了門,非說她們虐待了定遠侯的千金,還險些害得二小姐在荒郊喪命,在寺中又打又砸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姜知雪感嘆自己訊息當真是不靈通,“隱泉寺雖不是什麼大寺,但畢竟是佛門,太子這樣,豈不是褻瀆菩薩?”
“那是自然。”安月柳啜一口茶,歇了會繼續道,“我聽說,金御史正打算上摺子參他呢。”
姜知雪也跟著笑,太子這樣大張旗鼓,金小姐當然丟面,金御史能忍才奇怪。
閒話許久,壺中的茶空了又續,續了又空,安月柳總算是累了,帶著丫鬟打道回府。
送了客,姜知雪熄了炭火,想到喬氏的事,便問卓文:“你孃親那兒,可還好?”
前幾日暈倒在姜家外莊的那名婦人,便是卓文的母親。
姜知雪在喬氏身邊安插自己人,想的便是能夠隨時掌握她的動向,關鍵時候,還能挑撥喬氏與姜相霖。
卓文回道:“小姐放心,喬氏沒有起疑,只是近來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因而並未向小姐回報。”
姜知雪點點頭:“好。若是喬氏有異動,便立刻將伯母接回,不能讓她冒險。”
——
城外,夜。
似乎是印證姜知雪的話一般,姜家外莊當真出了事。
三名流寇裝扮的男人翻過院牆,小心地向著幾間屋舍的方向逼近。
月光下,他們的刀泛著冷光。
花嬸於睡夢中驚醒,興許是多年來在卓父的威壓下,一直過的膽戰心驚,對於危險的嗅覺,她格外靈敏。
沒有任何猶疑,她起身忙去推喬氏。
二人都清醒之後,便聽到了幾人躡手躡腳進了正房。
喬氏只覺著慶幸,原先喬定山與孫氏佔了正房,將他們除去之後,她覺著晦氣,才一直沒有搬回去。
如今反倒是給了她們躲藏的時間。
喬氏帶著花嬸,躲進了後院中一口枯井中。
也不知道是這方枯井當真隱蔽,還是她們運氣好,三名流寇沒找到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