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箬恨不能將此生學過最惡毒的話都罵出來,並祈求老天爺能夠一一映照在傷害素容的人身上。
與此同時,他也慶幸長公主方才將姜知雪攔在了門外。
若是小姐見到素容這樣,還不知要怎樣傷心。
一面想著,他手下不敢停,急忙仔細檢查著素容的傷勢,各種保命的藥材統統用上。
房間外,長公主緊緊握著姜知雪的手:“知雪,你莫慌,溫大夫的醫術精湛,必然會救回素容姑娘,天子腳下,驚歎接二連三出這樣的事情,真真豈有此理!待到素容姑娘醒來,莫說你不留情,本宮也不會放過那兇手。”
姜知雪垂著眼眸,將情緒盡數藏起。
方才回來的一路,她望著素容艱難呼吸的模樣,方寸大亂。
不自覺想到天命和尚那句“不詳之人”,有一瞬間,她甚至真的在懷疑,難不成當真叫他說對了?
如若不然,素容怎麼會驟然遇刺?身邊的人為何也會遭遇不幸?
可很快,她便轉變了這一想法,錯的明明是傷害素容的那個人!她怎麼能因此自憐自哀,頹敗下去?
長公主說的對,報仇要緊,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十倍百倍地同那兇手套討還回來!
“多謝殿下寬慰,臣女相信溫箬,也相信素容。”這樣想著,姜知雪便將眼中積蓄的淚水憋回,抬起頭對著長公主露出一絲淺笑。
等到總是漫長的。
不知過了多久,溫箬終於推開房門。
他神情嚴肅,來到兩位主子前,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也顧不得行禮,張了張嘴,木然道:“我沒用,保不住素容的一身武藝了。”
在姜知雪倏然放大的眼眸與長公主疊聲的詢問中,他有些痛苦地道:“素容的手筋被兇手挑斷,我的本事,只能是勉強用蠱蟲幫她修復至能夠使用雙手,根本無法復原,刺進往後,素容恐怕……正常的生活都會有阻礙,而且……”
溫箬越說,越是難過:“而且,她的嗓子也毀了,脖子上的那一刀,正是傷及喉管,身上不同的傷痕,也都各自命中關鍵部位,下手者定然是個殺人用武的老手。”
趙金河在旁聽著,心中憋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宣洩出來:“他孃的王八蛋,誰這麼狠心要這樣折磨素容?”
長公主自然也是憤慨,同時她瞭解他們這些人有著不俗的交情,是以並未責怪趙金河出言不遜,反倒是有些擔憂地看了姜知雪一眼,姜知雪身形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卻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溫箬,你不必自責,只管著盡全力醫治素容,剩下的無需操心。”再開口的時候,姜知雪的聲音已然恢復平靜。
安撫過溫箬,她又向著長公主一拜:“臣女方才關心則亂,多有失禮,還望殿下恕罪,不知殿下可否行個方便,同臣女單獨敘話?”
長公主自然沒有異議。
卓文與趙金河他們退了出去。
趙金河仍舊沉浸在素容重傷的情緒中,拽著卓文大聲道:“小姐怎麼能這樣平靜?她那麼聰明定然早就知道是誰下的手了!她為什麼不給素容報仇?就因為溫箬說對方厲害嗎?”
卓文緊緊皺著眉頭:“趙大哥,你冷靜些,你難道沒看到,小姐面色都慘白了,她怎麼可能不傷心,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是誰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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